沈映鱼想了想,的确也是,最初玉大人和她多说几句话,他都受不了,她要是嫁给别人,还不得疯了。

她对着铜镜描眉,掠过话题问后面的青年:“哎,忱哥儿,最近盛都的年轻小姑娘都爱在贴花钿,你说我贴花钿好看吗?”

苏忱霁握住她的手接过眉笔,弯腰抬起她的脸轻描:“好看。”

顿了顿,他垂下的眼睫轻颤,缓缓又道:“卿卿甚美,吾心悦之。”

沈映鱼眨了眨眼,忽然看过去。

青年依旧垂着的眼睫,神情淡然地替她画眉,然而耳廓却红得滴血。

她瞅了半晌,忽而身子往后仰,惊奇地盯着他道:“苏子菩,你是害羞了吗?”

苏忱霁执黛的手指紧捏得泛白,骤然把脸别至一旁:“没有。”

他毫无察觉是血红的耳出卖了他,偏头的动作让越发明显的红痕,直观地暴露在外。

沈映鱼强压下上扬的嘴角,伸手捏住他发烫的耳廓,煞有其事地点头认同:“啊,我们子菩说得对,没有,没有。”

不正经的调侃意味过浓,他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握住她的手腕猛地拉起她的身,欺上她的脸。

“哎,苏子菩我错了,别蹭脸,妆要花了。”她连连去推他的肩膀。

苏忱霁充耳不闻地环着她的腰,压在妆案前,吻流连地含住她的唇舌纠缠得越发深。

沈映鱼被吻得身子虚软地靠在后面,推肩的动作渐变成抱他后背。

窗扉外的一束光落在角落,颗粒尘埃与光纠缠着在她散开的黑发上,渡了一层朦胧的金光,近在眼前却远不可触。

……

令月发现爹爹不对劲,虽然爹爹从未正常过,但在她们面前还算正常过。

如今的爹爹整日像个蜜蜂离不开花般围在娘亲身边。

照这个架势,恐怕隔日就会从怀中掏出一条铁链,捧至娘亲的手中,求她将两人拴在一起。

令月捧着书,忧思地看着亦步亦趋跟着女人的男人,将头微偏对妹妹道:“爹爹像不像白白?”

念枝也同样学着姐姐的姿势,小脸堆满认真:“像,如出一辙!”

白白是两姐妹养的一条雪白的松狮犬,格外黏人。

两姐妹说完对视一眼,眼中

章节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