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寒天微微怔住几秒:“麻烦夫人了。”

丹娘嘴角微微翘着,推着他走向沈夫人。沈夫人眯起眼睛看着他们俩越来越近,不知为何心跳微微一沉,有些莫名的担忧在心头萦绕。

沈家祠堂在后院的正厅,一跨入院门,迎面而来就是一阵淡淡的果木清香,丹娘抬眼看了看四周,发现这里绿化做得比外头强得多。一棵棵参天大树拔地而起,将整个西北角都笼上了一层阴影,风轻轻吹起,耳边都是树叶错落间的沙沙声。

不远处的正门大开着,即便是晴天站在门口也看不清里面的模样。

沈夫人身边的嬷嬷率先进屋点亮了烛火,这才让人看清了整个大厅。光鉴的青色地砖,四根粗壮的柱子撑起整个堂屋,那柱子每一根都比丹娘人都粗,赤红的油漆已经褪色,却褪不去那沉静的气息。

抬眼往上看,都是一个个端庄肃立的牌位,烟火袅袅中透着静谧肃穆,甚至有点悲凉的感觉。

沈寒天身体不便,身边两个小童进来扶着他跪在厚厚的垫子上。

丹娘与他错开半边身子,也跪了下来。

恭恭敬敬,有样学样地磕头行礼上香,她没有半点不适应。

在古代,就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在无法为自己改变命运的情况下,丹娘唯一能做的就是让自己好好活着。只有活着,才有希望说别的。

所以既然嫁给沈寒天,那么拜一拜衣食父母的祖宗也没什么不可以。

沈夫人在一旁见丹娘竟然没有出错,忍不住频频多看了两眼。

沈寒天一直没开口说话,直到上完香才缓缓道:“列祖列宗在上,不肖子孙寒天已大婚成家,烦请多多庇佑我的妻子,宋丹娘。”

丹娘眼眸微动,忍不住抬眼看了看他。

他说话的语气很认真,好像真的在托付一般。

只可惜,来自现代的唯物主义灵魂并不相信鬼神一说,可不知为何,从他嘴里念出她的名字,她还是没来由地悸动了一下。

只是浅浅的一下。

她自我安慰:没关系,第一次见家长嘛,紧张在所难免。

从祠堂出来,沈夫人幽幽道:“那件事我与你几个叔伯都商议过了,原先是记挂着你独自一人留守云州,我们不放心。如今,你也成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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