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万没想到,这条屎绿色的裙子居然穿在了他的身上!

呜呜呜,他不干净了,这下真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了,卞春舟哭都没地方哭,不知几时,空气里传来了丝丝缕缕、呜呜咽咽的阴乐声,不像是丝竹管弦发出来的声音,更像是……风透过细小的洞口,发出的那种嘶声力竭、濒临破败的怒吼声。

逼仄、阴沉,反正跟嫁娶毫不相关。

卞春舟被一股力量牵引着走过长长深深的甬道,说是甬道,实则是窄小仅限一人通过的山中通道,大概是因为深处密林之中,甬道里的水汽非常丰沛,只走了一小段路,他就觉得鼻尖已经蓄满了水雾。

并且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总觉得这里的水汽带着一股衰败腐烂的木头味。

这么粘腻潮湿的山道,居然都不会坍塌下沉吗?

“小郎君还是莫要挣扎了,神树不会亏待你的。”

山道并不长,他们一行人很快就走了出来,当然了,卞春舟是被牵着走的,而等到最后一个人走出甬道,卞春舟眼睁睁看着……甬道堵上了!

更准确来说,是一截粗壮的树根吞没了洞口,它就像本来就长在上面、方才走过的通道从不存在一般。

卞春舟看得人都麻了,这是要他死啊!

“呸!你们这是强迫良家妇男!谁要什么破神树……唔唔唔!”卞春舟被捂嘴了。

“可不敢对神树不敬,小郎君,我们小树村的闺女啊,你见了你就知道了,外头的修士哪有我们村子里的女儿家柔美,你到时候啊……”

一行人又安安静静地前行,低簌、虔诚,像是给神佛上供的信徒一般。

可这看在卞春舟的眼里,却无端地叫他毛骨悚然,明明他们每一个人都是寻常普通人的面孔,他却总觉得……非是同类。

他这是入了什么狼窝虎穴啊,这么危险的地方,他都不敢在心里呼唤朋友们来捞他了,太危险了。

卞春舟低垂着头,心里不免有些沮丧,而就在他即将陷入自我厌弃的情绪中时,他忽然意识到——

不对啊,刚刚那个人,那个被向师姐砍断手臂的小树村村民,他的手臂居然长出来了!

刚刚还没有呢吧?!难道是他记忆错乱了?

修士虽然也能断肢重生,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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