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程路上,时节已是万里荒寒时。

裕颊山处于曲洲边上,身处其中时觉得广阔到永远也走不出去,但它其实只是曲洲连绵群山不起眼的一隅罢了。

时节入冬,万物凋零,春夏时生机盎然的大山沉寂下来,回头遥望,山体沉寂的矗立在冬日干燥的寒风中。

云映身上披了件兔毛斗篷,她攀着窗,看外面荒芜的景色。枯草连天,郊野一望无际,远处隐约可见模糊的山,上面载着皑皑白雪。

与来时的紧迫不同,回程要悠闲的多。

白日赶路晚上休息,偶尔碰着好玩的地方还会多停两日,以至于刚出曲洲就过去了快半个月。

“夫君,你回京城以后就要开始上衙了吗?”

赫峥想起这事就头疼,他一走就是几个月,事情必然积压了不少。以前没成婚他住宫里都是常事,现在有了家室,心态就全然不同了。

所以他想年后跟圣上上个折子再把他调回大理寺去,在那每日散班早一些,没做完的东西在家里弄也是一样。

不然现在宫里一有个风吹草动他就得进宫,麻烦不说,还时常出外差。

现在赫延手握重权,圣上也不再是当年那个需要帝师听政的毛头小子,他若是继续握着宫内那京城几万兵权,迟早惹人猜忌,离开也是件好事。

但因为还不确定,所以他未曾多说,只嗯了一声,继而明知故问道:“怎么,舍不得我?”

云映叹了口气,声音顺着风被送进来,她道:“对啊,你都快赶上你父亲了。”

才说完,她想起了什么,又忽然坐回身子,心血来潮同他提议道:“其实我很有钱,要不我来养你吧。”

“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买,不用你干活,只要你待我身边就好了。”

赫峥十分配合的轻嘶一声,然后正儿八经的问:“就待着,不做点别的?”

云映也幻想了一番,然后认真分析道:“你太凶,我可能受不了天天做,隔两天吧。”

赫峥不再是以前那个只知蛮干的男人,多次实践下,他的技巧日益成熟,但力道仍如以往。起初几次云映还觉得很刺激,但天天刺激就很奇怪了。

他们现在在路途中,只有夜间去客栈休息时可能有,隔五六天才有一回,所以云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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