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静的厢房内,赫峥坐在云安澜对面,他姿态有些松散,修长的手指落在桌面上。

寂静之中,侍从上来添了茶,轻烟袅袅升起,赫峥靠在椅背上,缓声道:“您不是找我有要事商议吗,怎么不说话。”

云安澜瞅着洞开的支摘窗,底下车马如流,他简直心如火烧。

以赫峥的敏锐程度定然是察觉出不对了,什么春威楼,他就是故意如此的。反正他这人就是这样不可爱,你越想让他做什么,他就越不让你如愿。

只是可怜了他小孙女,白等了好几天。

赫峥也未曾出声催促,其实与云安澜想象的不同,他也并非全然是故意的。

这几日他确实很忙,难能抽出空来特地再去一趟国公府,今日也的确是为了省事,才来的春威楼,至于云映,她还不至于能让他如此大费周章的躲避。

不过话说回来,他也的确厌恶云映这种纠缠。

毕竟他跟云安澜之间的牵绊远不如他父亲,云安澜退下来后,甚少关心时事,赫峥也仅仅在父亲繁忙时代为拜访。

突然这样传信说要见他,多半是因为别人。

而这个别人是谁,显而易见。

憋了半天,云安澜道:“祈玉,你就是跟我去一趟府里怎么了?”

赫峥道:“老师为什么总想让我去国公府呢?”

他手指点着杯壁,道:“上回我去时,您看起来也不着急与我商议什么。”

云安澜宠爱云映跟他可没什么关系,只是一时之间碍着云安澜的面子不好对她做什么,可这并不代表他会接受这些自以为是的撮合。

云安澜道:“我……我那时只是忘了,谁让你走那么快的?”

赫峥嗯了一声,道:“没关系,现在您请说。”

云安澜:“……”

他哽了半天,然后从脑袋里随便摸索出个不太重要的事跟赫峥道:“我听说那个刘仰最近回京述职了,他当初不是赫大人举荐过去的吗,这才不到两年,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赫峥简短道:“他被调走了,回京述职,方便做交接。”

云安澜又道:“我听说你爹最近要去一趟西南,这一路可得不少时间啊。”

赫峥道:“是不少,但行程在三个月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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