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唐俏儿脑子还迷迷糊糊的,有点不清醒。

忽然,她猛地睁开眼睛,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坐起身!

黑白灰三色格调的房间,空气中弥散着安心宁神的熏香,让她全身都觉得放松、舒服。

“男人的……房间……谢晋寰?!”

唐俏儿顿觉头一阵剧痛,就像被人抡了一闷棍一样。

昨晚她只记得和沈惊觉吵了起来,后来发生了什么她脑中就像喝多了断片了似的,一片空白。

唐俏儿心里怦怦乱跳,起身迅速离开了房间。

楼下厨房,谢晋寰身穿不染纤尘的白衬衫,将衣袖挽至手肘处,正在操作台上给唐俏儿准备早点。

清晨窗外温暖的日光洒在男人身上,给俊秀异常的脸庞笼上一层轻纱薄雾的柔和之色,矜贵漂亮得像一幅着色淡雅的画作。

他经常下厨,但从不穿围裙。

反正他的西装每一件都不会穿第二次。

“谢四少。”

听见唐俏儿清冷的声音传来,谢晋寰掀眸,眼底浸透温柔,“俏俏,你醒了?身体觉得怎么样?”

“谢四少,我昨晚……”

“俏俏,我们不是说好的吗?以后叫我阿晋。”

谢晋寰语调带着嗔怪,就像个贤惠的媳妇似的,手里活忙个不停,“昨晚你身体不适,在我家晕倒了,可能是因为低血糖,加上情绪起伏太大的缘故。

放心,你虽然睡在我的房间,但我没有碰你。”

“我知道……”唐俏儿疲惫地扶额,她又不是无知少女。

低不低血糖不知道,但她昨晚,的确心情很不好,不堪回首的往事依然在她心里有挥不去的阴影,稍稍触碰,就痛得无以复加。

只是没想到,反应会这么强烈,直接给她疼晕了。

狗男人,真是有毒。

“早餐做好了,俏俏,过来吃饭吧。”谢晋寰温柔地催促,将盘子规矩地放好。

就仿佛,他们是一对新婚燕尔的小夫妻,丈夫起早为贪睡的媳妇做了顿饭,那么自然而然。

“不用了,我没什么胃口,谢谢你的好意。”

唐俏儿在不熟的男人家里留宿,已经十分不妥,还要留下吃饭?

太随便了,她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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