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宁从楚连江的病房出来,脸色很难看。

楚黎川默默跟在恩宁身后,几度想开口,话到嘴边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只能静静看着她单薄虚弱的身影,脚步虚浮地走在前面。

楚黎川想送恩宁回去,恩宁拒绝了。

她想一个人呆一会。

恩宁转身迈入电梯,想到什么,又将脚收了回来。

“我今天过来,有一件事想和你谈谈。”

“你说!”

“放了安俊。”

楚黎川迟疑两秒,道,“好。”

恩宁张了张唇,见楚黎川答应的爽快,原本准备好的说辞,也懒得说了。

进入电梯,关上门,虚弱地靠在电梯里,眼泪沿着眼角悄然滑落。

楚黎川在紧闭的电梯门外,站了许久,举步走向楚连江的病房。

他要问问父亲,到底和恩宁说了什么?

对她打击这么大!

他也想听父亲亲口说一说,恩宁的父母到底是不是被他所害?

这段时间,他问了不止一次,可楚连江什么都不肯说。

恩宁到了楼下,电梯门打开,她却在电梯里发呆,迟迟没有出去。

薛清和奥特姆走入电梯,惊讶发现是恩宁,脸上还带着泪痕。

“恩宁?”薛清唤了一声。

恩宁回过神,急忙擦去脸上的潮湿,欠身走出电梯。

奥特姆原本想和恩宁打招呼的,但恩宁已经走远。

薛清看着恩宁远去的背影,叹息一声,“真可怜。”

“她可怜?有什么可怜的?”奥特姆按下楼层键。

“离婚,还是净身出户,能不可怜吗?一段婚姻对于女人来说,就像生命一样重要!从今以后她的头上顶着离异女人的标签,不管走到哪里都会被人议论。”

薛清也是单亲家庭,母亲离婚那几年,工作都不好找。

但幸运的事,她父亲有钱,赡养费给的多,母亲也很爱她,为了她一直没有再婚。

“像她那种贪慕虚荣的女人,让她净身出户也是自食其果,有什么好可怜的?她本就不该贪慕不属于她的荣华。”奥特姆语气凉漠,带着讽刺。

“倒也没有那么严重吧!恩宁这个人,三观还是很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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