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特姆看向楚连江,目光深了深。

自从上次在楚家老爷子的葬礼上,楚连江对奥特姆动过手,奥特姆便在心里记恨楚连江。

当时楚连江说了很多莫名其妙的话。

奥特姆回去想了许久,也没想起来什么。

只觉楚连江像条疯狗,到处发疯。

而这一刻,奥特姆灵台清明,终于明白,当时楚连江口中所说的,他忘记了小秋的小秋是谁。

正是当年和他一起私奔,离开帝都的白韵秋。

楚连江将奥特姆不说话,朝着殡仪馆内的大厅看了一眼,眼底闪过一丝锋芒。

“想起来了?”

奥特姆敛了敛心神,“你怕我想起来吗?”

奥特姆没有明说自己没有恢复记忆,他盯着楚连江,似乎要将他里里外外看个通透。

他想从楚连江这里,套出点有用的信息。

可楚连江又不是傻子,似乎已经看穿一切,冷笑一声。

“你想没想起来,和我有什么关系,我和你又不熟。”

奥特姆也冷笑一声,看向殡仪馆的大厅,“时至今日,是想骗我,还是想骗你自己?我们不但很熟,应该还有恩怨吧!”

楚连江猛地捏紧拳头,眼底布满恨意,但转瞬被他克制住了,呵呵呵地笑起来。

“你误会了!那日我悲痛父亲离世,多喝了几杯,认错了人。”

“如果认错了人,楚先生不该向我道歉吗?”奥特姆咄咄逼人道。

楚连江刚刚放开的拳头,再次捏紧,咬着牙关,迸出一声刺耳的怒笑,“我没时间和你在这里浪费!”

楚连江恨死了奥特姆。

怎么可能和他道歉?

若不是奥特姆,白韵秋不会那么年轻就死了!

楚连江一甩手,进入殡仪馆。

楚蔓可坐在后面的车,刚下车,追着楚连江进入殡仪馆,朝着奥特姆看了一眼。

“爸,他怎么来了?”楚蔓可问。

“我怎么知道!估计他家里也有人去世了!”

楚蔓可凝眉,“他家也有亲属在云城吗?这么巧?”

奥特姆站在门外,看见恩宁和池安,还有一个十几岁的少年,身披孝服,跪在棺椁前痛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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