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声音,言棘下意识的扭头朝顾忱晔看过去,这一刻,她褪去了所有的伪装,再没了平日里或妩媚、或清高、或轻佻的模样,那双本来该灼灼潋滟的桃花眼里只剩下一片苍凉的荒芜,恨意清晰可见。

但也只是一闪而逝,快得让人以为是看错了。

言棘的思绪从噩梦中抽离出来,近乎慌乱的转过了头,垂下的发丝遮住她的表情,嗓音沙哑,还带着未退的冷意:“嗯。”

顾忱晔愣了一下:“你恨我?”

“……”言棘闭上眼睛,她现在半点都不想和他周旋,更没有多余的精力演戏,“我睡一会儿,到了叫我。”

她这避而不谈的态度惹恼了顾忱晔,男人瞳孔紧缩,伸手将她的脸掰过来,强迫她和他对视:“你有什么资格恨我?当初你用手段逼着我结婚,就该想到会有这样的结果。”

他以为她是因为这两年丧偶似的婚姻在怨他。

言棘被顾忱晔掐着下颚,猝不及防的睁开了眼睛,正对上他那张俊美的脸,只不过现在那张脸上全是讽刺,原本已经压制住的情绪再次翻卷而来,脸上刚戴好的面具以及快的速度崩溃瓦解:“你以为我是因为你对我冷漠才恨你的?顾忱晔……”

这一刻的她,尖锐、刻薄、充斥着深深的不屑。

她想说什么,但在紧要关头又及时找回了理智,刹住了车,顿了顿才扬起声音反问:“你让我陷在这种丧偶似的婚姻里两年,明明有老公,却比别人死了老公的还要凄惨,我难道不该恨你吗?”

听到她的控诉,顾忱晔并没有太大的反应,只凉凉淡淡的问:“言棘,你知道你有多招人讨厌吗?而那么多讨厌你的人里,我是最讨厌你的。”

这种程度的言语伤害对言棘而言,根本不算什么,甚至连半点情绪波动都激不起来,她见识过更恶的,那种懵懂少年的恶,才是最让人绝望的,因为没有约束,知道即便是法律也拿它无法,所以肆无忌惮,毫无底线。

它?是呢,它,能做出那样的事,可不就是畜生吗?

言棘来回翻看着自己细长匀称的手指,像是在欣赏什么艺术品:“那你们最好天天求神拜佛祈祷我幸福安康、心情愉悦、身体健康,要不然我哪天活够了,就在你们这群自命清高的人里随机抽取幸运儿,在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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