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太醒啦!”

“几点了?”华浓靠在床上,揉着睡得昏昏沉沉的脑袋。

“快十一点了。”

连续一周,吐得她连床都下不了,回了浦云山才稍微好转。

“我去上个卫生间。”

“我扶您,”昆兰记着自家先生的交代,下床时,得时刻搀扶着。

华浓这一周,实在是不好过,孕吐让她觉得人生暗无天日,连下床都得人扶着。

虚弱得连只蚂蚁都捏不死。

“你家先生呢?”

“至简的高层来了,他们在开会。”

华浓嗯了声,算是知道了。

昆兰又问:“太太想吃什么?我让厨房做。”

她摇了摇头:“不想吃。”

楼下,候在茶室门口的佣人听见耳返里说了句什么,敲开门进去附耳告知陆敬安,茶室茶桌上,堆满了各种文件,眼下,老总们正在做汇报,结束之后本该是陆敬安发言,可这人一反常态,道了句休息就离开了。

留下茶室里的一众老总面面相觑。

“何特助,陆董他”刚做完汇报的老总一时间有些拿不定主意,担心是自己刚刚那句话说错了。

何烛宽慰着:“陆董一会儿就回来,诸位喝杯茶,歇会儿。”

何烛去门口招呼了一句,候着的佣人们陆续进来将他们茶杯里的冷茶换成热茶。

“醒了?”卧室里,华浓今日难得离开了床,靠在落地窗前的贵妃榻上,盖着毯子看着外面不算晴朗的天。

冬日的萧瑟并没有放过京港的任何一个角落,连带着浦云山也在内。

陆敬安扯了扯西装裤腿,蹲在华浓跟前:“舒服些了吗?”

华浓摇头:“没有。”

陆敬安又问:“想吃什么?”

华浓又摇头:“没有。”

“麻辣烫想不想吃?以前不是很爱吗?”陆敬安想尽办法让她吃东西,哪怕是垃圾食品。

这一周,他心惊胆颤,眼睁睁地看着华浓的脸颊凹陷下去,连带着以前布满光泽的头发都不如以前顺滑了。

人也萎了,像一株即将枯死的牡丹花,失去了原先的雍容华贵。

听到麻辣烫,华浓眼神中的光亮闪了一下,恰好被陆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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