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浦云山别墅静悄悄地,徐维将车停在院子里,回头看了眼后座,女主人还没醒的迹象。

徐维刚想开口,被陆先生阻止。

男人下车,绕至一边将人和衣抱了出来,跟抱婴儿似的,一手拖着她,让人趴在自己肩头。

“先”

“嘘,”刚进屋,守夜佣人前来招呼,刚想喊人,被男主人放在唇边的食指打断。

“上来。”

佣人跟着人一路上二楼主卧,按照男主人的指示拿掉人身上的西装,再掀开被子。

目睹男主人轻手轻脚地将人放至床上,有那么一瞬间,她似乎看见了一个爱得极深的丈夫在窥探妻子的容颜,颇有一种言情小说中爱而不得的破碎戏码。

“下去吧!”

简短轻柔的三个字打破了佣人的幻想,她起身下楼。

带上门时,不忘回头观察。

约莫在这人身上看到了豪门痴情冢的影子。

夏末,浦云山夜风凉爽,屋子里开着恒温,华浓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跟只猫儿似的窝进了陆敬安身侧,男人伸手调了调灯光的亮度。

陆敬安坐在床边凝着她,隐忍的目光落在华浓脸上。

都说世间好物不坚牢,彩云易散琉璃脆,而华浓不是,她是开在沙漠里的野玫瑰,无论如何都能活。

她从不是易碎的琉璃。

年少时的单纯美好骗了多少人?

让多少人心甘情愿地成为她的裙下臣?

“嗬——————,”华浓突然一个惊颤,猛地从梦中惊醒,猛地抽回自己被陆敬安握在手中的手。

“做噩梦了?”

“恩。”

“梦见什么了?”

“有人砍我手,”华浓一边说着,一边小心翼翼地将自己的爪子藏进被子里。

陆敬安听她这话,稍有些无语,凝着她的目光有些没好气:“我?”

“恩。”

男人嘴角抽搐。

伸手拍了拍她的屁股:“起来,吃点东西。”

“不想吃。”

“那就起来卸妆洗脸。”

“不想。”

“明早起来发现自己没洗脸没卸妆你别跟我嗷嗷,脸毁了混不了娱乐圈了你也别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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