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瑾过去沂夏轩时,楚沂已经拆了头发梳洗好了,正准备躺下睡觉。

楚瑾带着丫鬟过来,不太好意思地跟着楚沂说:“三妹妹,今儿晚上我想跟你一块儿睡。”

寻常家的姐妹也会这样一起睡,说说悄悄话。楚沂虽诧异,但还是点了点头,“那姐姐是想在床的里面睡还是在外面睡?”

楚瑾道:“我在外面就好。”

六月初的晚上,天依旧热得很,床尾的地上摆了冰块,冒着丝丝凉气,窗户也大开着,四屋里角落里都挂了驱蚊虫的香包。

外头还点着烛灯,光晕透过床帏照进来,不过一点都不刺眼。

二人穿着寝衣躺在床上,头一回一起住,两人都有些不适应,楚瑾不知如何开口,楚沂看时辰已经不早了,遂问道:“长姐,你是不是有心事呀?”

楚瑾不知道这事儿能不能和楚沂说,但是除了楚沂,她现在又不知和谁说。从前的手帕交早已嫁人,她也不好随便出门。

婚姻大事,向来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而且以她现在的情况,自己也清楚,能谋得一门亲事已经不错了,哪里轮得到挑三拣四呢?

而且知道楚沂是嘴严的人,楚瑾也放心。

她捏着薄被的一角说道,“三妹妹,母亲说今日有人上门提亲,是当日在朝堂上为我说话的那位大人,我想着上月底在万象寺后山,那位大人又帮着说话来着,我想跟你问问,那位大人品性如何,样貌如何?”

楚瑾说这些的时候心里紧张极了,她摸了摸脸,脸上还有些发烫。

楚沂没察觉出来,认真想了想,实打实说道:“长姐也知道,论品貌,很少有人比得上楚国公府的人。不过他是探花郎,样貌不差。人长得清瘦,远看像竹子,不过力气不小,那日我看着他,一拳头就把那位刘公子的头给打歪了。”

别的楚沂就不知道了,家住何方年方几何家中几口人……这些得打听过才知道。

楚瑾扑哧一笑,“打歪?哪儿有那么大的力气呀。”

可不就是打歪了吗?

说实话,楚沂很敬佩这种人,倘若是她,别人的闲事是不会管的,数次出言,也是因为她是楚国公府姑娘的缘故。

楚沂不喜欢管闲事儿,也不喜欢凑热闹惹麻烦,但看那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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