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他和崇盛帝没有多少父子情意,可乍然得到消息,萧秉承还是愣了愣。

毕竟是生身父亲,怎么可能无动于衷。

信中写得足够清楚,庆王意图谋反,捏造圣旨,如今先皇已死,当以奔丧面见新帝为重。

萧秉承看了一会儿信,短短十几字,却看了好几遍。他叹了口气,然后去找楚沂,把这个消息告诉了她。

“今儿刚回来,明日我就得启程回盛京了。六月炎热,你又刚到,我想着快马回去,你留在永城,料理府上事务。”

萧秉承是亲子,自然得回去,而王爷家眷,若是在盛京自然得去奔丧,远在千里之外,倒是没那么多的顾忌。像其他几位王爷,回京奔丧也不会特意把妻儿都带上。

楚沂点了点头,这才到永城就又要走,全然是折腾,早知如此,就留在盛京了。

“也好,殿下先去屋里歇歇,一会儿我帮着收拾路上带的行李。”

回去自然不能像来时那样一边玩乐一边赶路,适逢国丧,衣着、吃喝都得避讳。

楚沂低头看了看自己这身衣裳,浅粉色的,在这种日子穿也不合适。便起身让丫鬟从行李上找了一身淡雅素净的,赶紧给换上。

头上有颜色的首饰也给换了下去。

才到王府,四处都没好好看过,但得紧着吩咐这些,“留夏,你交代下去,适逢国丧,府上人不得穿鲜艳颜色的衣裳,更不得戴华丽的首饰。吃喝以素为主,这些日子就别见荤腥了。”

守孝应该不用一年都吃素,但是前几个月总得尽尽心意,不然外人见了,还以为不孝顺。

楚沂把这些事一桩桩一件件都交代给了留夏,然后又嘱托道:“如今只有王府知道,其他地方得到的消息可能慢一些,不必大张旗鼓。府里先准备着,别的地方先由他们去就是。”

崇盛帝是五月二十二薨的,想起来时的这些日子,其实也在丧期中,但是她和萧秉承依旧该吃吃该喝喝,什么都没有避讳。

不知者无罪嘛,既然消息传得晚,也不该声张。

这回给萧秉承准备的干粮就是真的干粮了,荤腥不得有,得以蔬菜为主,楚沂问了问夏蝉,夏蝉也伤透脑筋,只说回去琢磨琢磨,但因为时间太短,最后也没琢磨出所以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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