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沂为了显得着急,路上还跑了几步,弄得脸有些红。

外面雨还在下,她绣鞋都湿了点,虽然后头留夏给打着伞,可肩膀裙摆上依旧打上了水点和泥点。

世家姑娘最重仪态,哪里弄得这样狼狈过。

所以,当楚沂进正屋时,严氏还吓了一跳。

严氏皱着眉看她,“外头正下着雨呢,怎么这个时候过来,有什么事不能让丫鬟过来说一声吗。陈嬷嬷,还不快带着三姑娘去里面换身衣裳。”

楚沂一脸委屈地低着头,就这么被陈嬷嬷带进内室换了身衣裳,这又重新擦了头发绾了发髻,又喝了碗姜汤才出来。

那头,严氏在责问留夏,“三姑娘年纪小,你也不劝着点?”

留夏一直当是自己说了那番话楚沂才跑过来,这般跪在地上,朝着严氏磕头认错。

楚沂刚从屋里出来,对着严氏道:“母亲,不怪留夏,是女儿执意要过来的。”

严氏挥挥手,留夏赶紧退下去,屋里只剩严氏和楚沂两人。

楚沂深吸一口气,先看了严氏一眼才道:“今儿女儿让丫鬟出去才买买东西,听见一则流言,说是女儿不满盛京大夫医术,所以求王妃给二姐姐请位名医。天地良心,后面那句话不假,可女儿从未说过大夫不好,医者父母心,治病救人的人,女儿怎会说人长短。”

楚沂一脸惶然无措,“女儿怕不是给父亲母亲惹了大麻烦。”

严氏心里了然,原来为了这事儿。

事是楚国公办的,她也不能跟楚沂明说,只安慰道:“我当是什么事,把你吓成这样了。这随口一言而已,你别往心里去,那宴会上人那么多,指不定被谁听了去传到外面。一句话一传十,十传百,那传到最后变成什么样谁也不知道。”

严氏还笑了笑,“你大姐那般,如今还有人说是她非陈王不嫁,陈王娶妻后抑郁寡欢,这才病在府里不出来呢。母亲清楚你的为人,知道这话不是你说的,你一心为你二姐着想,我和你父亲又岂会怪你?”

楚沂拍拍胸口,一脸惊魂未定的样子,“女儿一时慌了神,才这般鲁莽冲撞的,请母亲勿怪。”

严氏摸了摸楚沂的脑袋,到底还是年纪小,不经事儿,从前没什么人教导,所以才这般谨小慎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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