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娟娇擦干眼泪跑出书房,回到卧室从枕头下拿出薛明的手稿,又跑到厨房用火钳打开煤球炉子。

接着把薛明写的《曹爱玲的睡前小故事》手稿丢进煤球炉里边,煤火的温度很快就引燃手稿冒出阵阵烟雾。

“你干什么?你疯啦?”曹宝山被媳妇儿的举动吓坏了,脑子一懵伸手就去拿燃烧的手稿。

“不,我就是疯啦。”冯娟娇趴在地上死死抱住老公的小腿不撒手。

曹宝山用力挣扎却挣脱不开,只能眼睁睁看着手稿被烧成灰烬。

“这下死无对证了。”躲在空间里的薛明啪啪鼓掌,伸出大拇指给冯娟娇点赞。

“只有你和我知道故事本是薛明写的,只要我们死不承认,薛明也没办法。”冯娟娇一边哭一边说,那一万元的稿费已经让她迷失自我。

“没用的,薛明那孩子也不是随便被人欺负的,等故事本出版后他肯定不会放过我。”曹宝山苦笑连连。

“所以你就按照原计划给他补偿啊,先提拔他做运输处处长,再想办法把他调到你们运输局。”冯娟娇苦苦哀求着。

至此薛明终于明白了曹宝山的如意算盘,原来这老家伙真的做了对不起我的事,所以跟赵老爷子制定了上交肉票的升职计划。

薛明摇摇头,心说你们还是不了解我,我对从政没有任何兴趣,更不会克扣手下的口粮染红我自己的帽子。

肉票肯定不会交出来,但被卡脖子买不到肉又很无奈,不能买猪肉的肉票就是废纸。

曹家厨房,曹宝山跪在地上把媳妇儿扶起来,张开双臂把媳妇儿搂在怀里。

“解放前我是地下工作者,后来被叛徒举报被白匪逮捕,老虎凳我做过,辣椒水我也喝过,受尽各种折磨我也没有出卖同志。严刑拷打不能摧毁我的良心,所以一万元的稿费也不能摧毁我的良心。”

这话说得正义凛然,曹宝山摇摇头,“我们未经薛明的许可就私自投稿他的文章是不对的,贪墨他的稿费更不对,你想让我一辈子活在愧疚中吗?”

泪眼朦胧的冯娟娇看着老公的脸,忽然发现老公的鬓角有了白头发。之前是没有白头发的,自从稿子被陈真真拿走他就憔悴了。

“我们把稿费还给薛明,不是咱们的东西咱们不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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