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错能改,善莫大焉。”谢锦云扫过梁婉知。

顾长宁也看了看梁婉知与宋谦二人:“瞧这孩子,还是个知恩图报,十分懂事又乖巧的孩子。”

太子的话就像一个大鞋底呼在宋谦的脸上。

好嘛,孩子是个知恩图报,懂事又乖巧的。

那岂不是暗指,不懂事的是大人,是孩子的父母,是他宋谦吗。

“虽说诗,不是孩子自个作的,但孩子能写这一手好字,也算可造之材,宋谦。”顾长宁微微仰头。

被点到名字的宋谦,身子僵直。

顾长宁继续说道:“你可得好好培养哦,争取下次,自个能作诗,一鸣惊人。”

宋谦:“……”面红耳赤。

宋谦抬手作揖:“草民谨记太子殿下所言。”

顾长宁收回视线,他厌烦宋谦一家三口,却并不想给西平王夫妇太难堪,便找了个由头对谢锦云说:“锦儿,孤看你衣裙摆了酒水。”

“臣妾下去更衣。”

“婉儿,你衣裙沾了墨,也随母亲去偏殿更衣吧。”西平王妃拉着梁婉知的手,低声说。

梁婉知却从西平王妃的手里抽回自己的手,往后退了一步,直接回自己的酒席。

西平王表情僵了僵,看向西平王妃。

西平王妃的脸色也不大好看。

顾姜蓉气恼,却不能像梁婉知那般无礼。

她笑着起身,走到西平王妃身边说:“娘,女儿的衣物也沾了墨,你陪女儿去更衣吧。”

西平王妃面色缓了缓,朝梁婉知那看了一眼,眼中光芒暗淡下来,拉着顾姜蓉的手,离开大殿。

景仁帝也在此时发话,出了一道题,任由现场百官、佳人才子发挥。

南山先生与晏清居士依然是今夜诗会顶尖人物,百官、才子们皆聚于大殿中的大桌前,看两位泰斗斗诗。

独独一人,在众人目光都聚集在写诗作画时,他却将心思放在女人身上。

文荣昌看着离开席位的顾姜羽,转身跟了出去。

……

“夜里风大,顾大姑娘站在风口,容易吹伤身子。”

一件男子的披风挂在顾姜羽的肩膀上。

顾姜羽低头看到披风上的青竹纹时,眉眼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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