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锦云说完,看了一眼面前的茶水,趁着守门那两个丫鬟不注意,倒在了身后的软垫,再详装喝过那杯茶。

花溪明白了谢锦云的意思,转身往外走,去找守住紫星阁出口的婢女。

那边,银枝带着宋老夫人走到公主府鱼亭,就停了下来:“你们就在这里等着吧,公主什么时候传话让你们过去,你们什么时候再出来,记住,一切听公主行事,不准在府内四处乱走。”

“公主不是说,要带我见皇上吗?”宋老夫人看着静悄悄无人走动的亭子,这离办生辰宴的地方很远了吧。

银枝瞧她那样子,嘲讽道:“宋老夫人,公主就是要带你见皇上,才让你在这里等,你莫不是真以为同外面那些贵妇一样,还可以坐在酒席上吃吃酒席,给公主庆生?”

“你怎么说话?”宋老夫人被公主府婢女折辱,心里咽不下这口气。

银枝挺直了腰杆说:“你莫不是忘了自个身份?一个被宋氏族里休出,夺去诰命的妇人,我同你说话已经很给你面子了,若不是你对公主还有用处,你以为你能站在这里同我讲话。”

“你……”宋老夫人咬了咬牙,敢怒不敢再言。

银枝说的对,她不过一个妇人,什么身份也没有……

恰好银枝这番话,让宋老夫人更加恨毒谢锦云。

“恨吧,恨就对了。”银枝冷冷地说:“你只要记住,你和你曾孙子今日过成这样子,是谁造成的,你们住在这破破烂烂的屋子,她却坐在金鸾殿上,继续享受荣华富贵,你见了她,还要敬她,拜她,这就就够了。”

宋老夫人胸腔被仇恨填满,对银枝的嚣张没那么恼了。

她被一个小小的丫鬟欺负,就是拜谢锦云所赐,是谢锦云害她失去所有,是她……

“我知道了,我会在这里等公主传话,不会到处乱走。”宋老夫人带着宋广泽走进亭子,坐在冷冰冰的石凳上。

银枝看了看主仆三人,不愿继续留在这里守着这一身酸穷的宋老夫人,转身就离开了。

李嬷嬷瞥了眼宋老夫人:“公主怎么连口茶水都不给老夫人拿。”

宋老夫人眼眸如冰渣子一般盯着李嬷嬷:“你没听明白刚才那婢女说的话吗,你什么身份还想要喝公主府的茶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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