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儿是谦儿的媳妇,谦儿为救梁王殿下被刺客炸亡,孩子的母亲也因爱而自尽,随谦儿去了,如今就留下我和稚子二人,谢府不能再扣着我们宋家的人,麻烦你进去一声,我们是来接谢氏回宋家的。”

宋老太太头包素色抹额,穿着白色丧服,手里牵着宋广泽,站在谢府门前哭哭啼啼,却吐字清晰的大喊。

不到一会的时间,谢府门前已是人山人海。

高楼顶舍人满为患,文人与权贵暗中观风。

谢锦云之事,不仅关乎着她个人。

梁王之党推波助澜,暗中操控舆论。

导致事情越演越烈,连宋老太太都没想到,效果竟比七年前逼谢锦云嫁给她孙子守寡还要热闹。

一旦谢家要保下谢锦云,明日便会有成千上万的反对声,更有言臣酷吏谏言弹劾,和百姓们对谢氏一族指点唾弃。

在百姓眼中,他们永远只看得到弱者。

宋老太太死了孙子,宋广泽的娘被宣扬成随宋谦自尽而去,一个妾室都能以死殉身,那身为正室的谢氏哪来的脸躲在谢府。

“来,泽哥儿,快叫你母亲回家。”

宋广泽一边哭一边说:“母亲,你可不可以和广泽回家,广泽没有爹爹了,也没有姨娘了,广泽就只有曾祖母和母亲你。”

站在最前排的围观者,突然起哄道:“谢家的人把门打开来,放人出府。”

“没错,谢家纵容出嫁女谢氏逆夫纲,断发和离,有违儒家精神,谢府此为实为难担大儒世家。”

“对,谢府难担大儒世家。”

渐渐有人异口同声的纳喊。

谢锦云是做了后宅怨妇不敢做的事情,却触动了当下男子的尊卑。

他们害怕谢锦云被谢府保下,世俗认可后,女子、妇人人人效仿。

他们不允许在这男尊女卑的朝代中,出现谢锦云这样的个例。

特别是像谢府这样在当下引领弘扬儒家道法的世家,出了谢锦云这样的女子,便该撞棺随夫死,而不是在夫死后,弃夫而去,弃子而生。

“让开,让开……”顺天府的昌大人,带着一群官差挤进了人群,来到宋老太太的面前。

宋老太太愣了一下,握紧宋广泽的手道:“昌大人,你来的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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