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提我和世子做什么,好事若来,便自然会来,命里有时终须有,他才回来几日呀,你莫要打岔分我的心,祖母若身子不利索,锦儿该日日为祖母担忧。”

谢老夫人看她这低眉的模样,只当女儿家脸皮薄,笑着说道:“锦儿大了,害羞了。”

谢锦云双手握紧谢老夫人的胳膊,回头看了她一眼。

谢老夫人“呵呵呵”的又笑好几声:“好了好了,早知你管的比她还宽,我今儿就不打发你过来了。”

谢老夫人指的“她”,自是琴妈妈。

“去,拿药来。”谢老夫人说话间,回头看了眼一旁的盆栽。

没一会儿,琴妈妈重新端上一碗药,谢锦云看着谢老夫人喝完。

那碗药喝下去,谢老夫人便开始昏昏欲睡。

谢锦云守在谢老夫人身边,等谢老夫人醒来时,已经到了晌午。

她和谢老夫人一块用午膳,又陪谢老夫人坐了一会,就带着宋哲言回永宁侯府了。

马车停在永宁侯府时,天色已经黄昏。

“夫人,你终于回来了,府里出大事了。”

谢锦云刚下马车,掌门的管事柳和豫从大门走来。

谢锦云往大门看去,问道:“出了什么事?”

“婉儿姑娘带着广泽少爷出门,就早你小半个时辰回到侯府,脚还没踏进栖月门门槛,她就被焦大儿媳妇扑倒在地上,焦大儿子姚正带着一坨马粪进来,就往婉儿姑娘嘴里塞,差点搞出人命。”柳和豫形容的绘声绘色。

花容、花溪都能想像那充满味道的画面,更别提焦大儿媳妇还把马粪往人嘴里塞。

“天呐,他们是怎么进内院的。”袁妈妈很吃惊的问。

柳管事回道:“听说是梨香院的洒水婆子把人带进内院的。”

洒水婆子。

谢锦云很快就想到了连管事,看来此事有梨香院的推波助澜了。

二婶的那口气,怕一直没咽下去,如今倒寻了个好机会,狠狠报复梁婉知呢。

谢锦云走到栖月门的时候,下人们已经把秽物清洗干净,却依旧难掩那一阵阵的味儿。

花溪挥了挥手,颇有些幸灾乐祸:“味儿快要冲死人了,真是难为婉儿姑娘了,怕是吃了不少苦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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