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药箱放到书桌上,谢锦云无意见看到他左手手背的伤疤。

那道疤痕,从中间指缝一直往衣袖内延伸。

谢锦云想起了顾长宁左手手背处的伤痕,那条伤便从中间指缝一直延伸至肩膀上,脱下衣物时,可以看到蜿蜒狰狞的疤痕。

这是他在辰国十年为质时,留下来的疤痕,亦是他此生的耻辱。

只是如今梁宏裴手背的那条伤,被衣袖遮挡住了,不知伤疤多长。

她亦不好撩开他的衣物仔细观察。

梁老郎中是个极为不错的人,谢锦云为了在他面前表现的自然一些,找了些话题问梁宏裴:“梁老郎中何时回燕京?”

梁宏裴动作轻柔的为她清理伤口,一边轻声回道:“我义父暂时没有回燕京的打算,辞呈的信物已经寄到侯府,一会就拿给夫人过目。”

谢锦云略感惊讶:“梁老要退了?”

梁宏裴“嗯”了一声:“他说没什么可教我的了,让我留在侯府好好伺候夫人,夫人是个顶好的主子。”

听到“伺侯”两个字,谢锦云很敏感的红了脸,又看了看他手上的伤疤。

谢锦云试探的问道:“我额头的伤可会如梁大夫手上的伤一样,好不齐整了。”

梁宏裴下意识瞥了眼自己手背的伤痕,眼底划过一抹探究,却又很快消失。

“夫人放心,我既已向夫人保证,一定会治好夫人额头的伤,不留一点痕迹,夫人不必过分焦虑。”

谢锦云低声回道:“我磕破一点皮肉,都痛了一阵,梁大夫伤疤如此深长,当时一定比我痛千倍吧。”

梁宏裴眼底噙着一抹笑意:“确实,采药摔的。”

伤口换好药了,梁宏裴收拾东西:“换好了,夫人的伤口恢复的很好,要继续保持。”

谢锦云身子微微往后靠,直到梁宏裴转身收拾东西,她才慢慢放松有些发僵的身子,对赵嬷嬷说:“赵嬷嬷,送梁大夫。”

赵嬷嬷“诶”了一声,拿了银裸子赏给梁宏裴。

谢锦云从梁宏裴的脸上,看到了一道诡异的表情。

梁宏裴每二次拿到赏钱,依旧像上一次那样,挺开心的。

他……很缺钱吗?

而梁宏裴走了玉翡阁时,拿出银祼子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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