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声音很轻,很低。

不带任何的拒绝与反抗。

郦酥衣低下头,正垂在胸前的乌发也这般轻悠悠地坠下,扫在他的眼皮与鼻尖,轻轻拂着那一点绯红。

几缕乌发垂落,一路沿下。

被晨风吹着,扫到他的下巴,扫到他的脖颈。

扫到沈顷结实的喉结。

发尾触碰,若即若离。

似是喉结发痒,沈顷抿了抿唇。他吞咽了一下,发烫的喉结就这般滚了一滚。

落入郦酥衣眼中,很明显。

她也闭眼,低下头,去吻他。

沈顷紧阖着双目,根本不知晓身前发生了何事,只能隐隐约约觉着,自己面前的光影忽然被人遮挡住。还未曾反应,那柔软的双唇便已落了下来。许是这晨光太过于令人沉醉,少女的软唇不知何时竟也变得无比热烫。

她的吻太过于生涩,同样也太过于笨拙。笨拙得竟让他仿若回到了大婚那一日——满室鲛泉,一身大红色嫁衣的她眸中蓄着水影,莽撞地亲吻上来。

那时候,他的身脊同今日一样紧张,一样僵直。

僵直得如一根绷紧的弦,不容他半分喘.息,好似下一刻,那根弦便要“嘣”地一声,就此断开。

大婚那日的郦酥衣怕是也想不到,自己这般羞怯,与丈夫的第一次同.房,竟会是这般光景。

竟是她去主动,一边亲吻,一边褪去他的里衣。

单薄的衣裳如同一片圣洁的云,轻悠悠地,被她攥在掌心里,又从高高的云巅上坠落下来。

郦酥衣将他一同,从那高不可攀的圣坛上拉拽下来。

沈顷神色终于微变,倒吸一口气,似乎想要睁眼。

可他又惦念着先前答应过妻子的话,只好闭着眼,微屏着滚热的呼吸,问她道:

“衣衣,你……在做什么?”

少女不答。

径直用行动回答他。

忽尔一道冷风,将山巅上的云层吹散了。白云一片一片,被吹得尽数散落在地,坠于人的身边、缠绕上人的脚踝。

她像一头莽撞无礼的小兽,闯入一片从未有他人闯入过的禁区。

沈顷神色纵容,任由她随意动作,任由她最后俯下身,整个人就这般趴在他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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