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时,郭孝业也跟着来到了练武场。
沈顷不在的这些日子里,都是由他代为掌管西疆军务。西疆驻扎的大多为沈家军,虽说对郭孝业同样言听计从,可论起军心,郭孝义自然是抵不过沈顷分毫。
他方一踏入练武场,便看见正被将士热情围着的二人。
郭孝业步子顿了顿。
却不过转眼,男人已敛去眸间神色。他唇角扯出满是阿谀的笑,迎上前。
“沈将军,将军夫人。”
眼看这天色渐晚。
郭孝业道:“知晓您这几日奉旨前来西疆,下官特意为您准备了些好菜。您放心,下官知晓军中不让饮酒,只是略微置备了宴席,为您与夫人接风洗尘。”
他一边说,一边拱了拱手。沈顷收回目光,只见这暮色昏昏沉沉,粉霞轻垂着,洒落于身前之人的衣肩上。
按着习俗,每有朝廷命官前来西疆时,或大或小的、军中都会置办上一场洗尘宴。
更罔论,今日车马停歇,自马车上走下来的,是重回西疆的战神沈顷。
沈顷牵着郦酥衣的手,略一沉吟。
“罢了,今日我方回西疆,还有旁的事要处理,军务要紧,无需专门设宴迎我。”
他之于西疆,本就不是个外人,也无需撑这等场面。
更何况,现下天色渐晚,等入了夜,身上蛰伏的那邪祟便会现身。沈顷心想,还是少让他掺和上这些事为好。
男人声音温和。
谁料,他这边话方说完,郭孝业的神色竟微微一变。
后者后背绷得笔直。
于沈顷看不见的地方,郭氏面上僵了僵,他弯着身子,仍点头哈腰:“是……是,军务要紧……”
沈顷带着郦酥衣转身离去。
浑不知,便就在他背影消失的那一瞬,一直弯着腰的男人挺了挺背,忽尔冷笑了声。
郭孝业的身侧,同样站着他的心腹。见其面色骤变,对方不解,迎上前来。
“郭大人,怎么了?”
郭氏唇边弧度愈发冰冷。
“沈兰蘅,装什么呢。”
回想起方才那一幕——自己盛情邀请、对方面上的漫不经心……郭孝业只觉得胸腔之中有什么闷闷堵塞,直让他气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