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黑色的碎发凌乱,狭长漆黑的眼眸堆满了森冷、危险的光。

身形高大,穿着件黑色的大衣,握着碎掉瓶口的那只手白皙、骨节分明,因为用劲的原因,他手背的青筋清晰可见。

他与周围的人显得格格不入。

清隽的面容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晦暗、阴鸷。

谢宴辞?

他怎么在这里?

并且还拿瓶子爆别人的头?

仅仅三秒,孟星鸾就已经处理好了错愕的情绪。

她不动声色的走到二楼栏杆处,确保不会被发现以后才又继续低头往下看。

“你这个疯子!疯子!”

被打的那个男人踉踉跄跄的从卡座上爬起来,单手捂着血流不止的头,而围绕在他身边的酒吧女则一哄而散。

有人报了警。

有人想要上前去阻止这场斗殴,但却被同伴拉住。

“你不会是想要去劝架吧?我劝你还是别去,你知道那个被打的人是谁不?京城王家的公子哥!据说还在道上混,小心事后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我去拉架,他不应该感谢我吗?总不能恩将仇报吧?”

“你以为打人的那个是普通人?我前段时间不是想找谢总商量事情吗?你猜我看见了什么?就是打人的那个和谢总举止十分熟稔,我再看他俩长相又有几分相似,于是我猜他就是谢家那个体弱多病的小少爷。”

这话一出,同伴立刻震惊的瞪大了双眼。

“你确定?他若要是谢家的那个病秧子,那我感觉我要去重新学语文了。”

“哪个病秧子踏马的敢拿酒瓶爆人家头?!”

总而言之,两个都不好惹。

准确点来讲就是惹了王家可能还有个全尸,但惹了谢家,怕是骨灰都要被扬了。

于是周围的人都不约而同的往后退了几步,给两人留了足够打架的空间。

王子钰疼的龇牙咧嘴的,暴脾气瞬间爬上来。

他摇摇晃晃的也拿起桌上的一个酒瓶,凶狠的骂道:“草泥马的,你既然敢爆老子的头,就别怪我打死你!”

威胁性十足的话在谢宴辞听来就跟挠痒痒似的,没有半点实质性伤害。

反倒是觉得他十分聒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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