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杯醉倒的徐璈直至天明都一夜好眠,次日睡醒后面对的遍地恶人却怎么都翻不过篇。

江遇白和陈菁安的酒量好,后半夜就清晰地想起了酒桌上的事儿,两个欠嗖嗖的不干人事儿,天一亮就着急忙慌地跑到了徐家,等着徐璈醒了好看他的笑话。

徐璈沾酒就断片,哪怕是醒后努力回想了,能想得起来的线索也相当有限。

直到在院子里看到了满脸狭促的江遇白和陈菁安,徐璈的心里立马咯噔就是一响。

情况不妙。

桑枝夏见势不妙,拉着早起来看小老虎的徐明煦走得头也不回。

独留徐璈一人,面对的来自口舌的腥风血雨。

江遇白酸溜溜地说:“那是一个繁花灿烂的地方。”

徐璈:“……”

陈菁安满脸欠揍的双手捧脸,矫情十足地说:“我当时只低头看了那么一眼,我就觉得自己是中了邪。”

“若得思之欣喜若狂,为了能再续前缘,我还特意寻了许多机会在桑府的门前晃荡。”

徐璈:“…………”

江遇白无视徐璈逐渐冰冷裂开的面色,满脸抱憾地把折扇往手心里一砸,怅然叹气:“只可惜,我要等的人怎么都等不到。”

“然后我愁得没了法子,打听清楚桑家女并未婚配,就赶着家去求家中长辈前去求亲。”

江遇白说完,陈菁安忍着笑续上了叹的那口气,摇头晃脑地唏嘘:“谁知天不随人意,我娘误会了我的意思,只当我要求娶的是桑家嫡女。”

“然后呢……”

“啪!”

江遇白折扇一抽掌心,伴随着一声清脆的脆响,无可奈何地摆手耸肩:“然后我为了求娶心仪之人,因为想退婚另娶被祖父抽了鞭子。”

徐璈额角蹦出密密麻麻的青筋。

江遇白眼里充满好奇:“你当时的鞭伤多久好的?老爷子真的把你抽到半身不遂么?”

“你对嫂夫人真的是一见钟情哇?那嫂夫人对你呢?”

“你之前在桌上只显摆了一半,剩下的后续我们还没听见,你赶紧把后续给我……”

“哎呦!”

“江!遇!白!”

江遇白上蹿下跳地躲开徐璈反手掀飞来的茶壶,抓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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