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璈和桑枝夏难得躲几日清闲,借了坐大牢的光,这几日在这没人打搅的地方住得自在。

只是跟他们的闲适相比,刘大人就显得过分惨淡。

刘大人是真熬不住了。

再这么任由发展下去,刘大人都忍不住担心会有人来夜半纵火烧衙门。

在刘大人毫不犹豫的驱赶和完全不掺假欢送下,桑枝夏和徐璈不得不遗憾离开,对此刘大人没有半点要挽留的意思。

如果不是实在不合时宜,刘大人甚至想自己掏腰包请个舞龙舞狮的在衙门口好生热闹一番,委实是不敢多留。

被衙门收押多日的桑枝夏终于归来,农场中的氛围却不如从前。

因为桑枝夏得罪了刘大人,惹来多处联手打压,农场似乎已经到了支撑不下去的时候。

桑枝夏到家时是深夜,顾不得乱夜的避讳,派人把村长和农场中几个德高望重的老人一起请到了家中商议,次日对外就放出了想出手农场的消息。

成为农场中独当一面大管事的云贵隔日得了消息,不是很确信地找到桑枝夏,惨白着脸说:“东家,真的已经到了这一步了吗?”

“农场中这么多人都等着您拿主意呢,现在真的是……”

“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了。”

桑枝夏似是累得厉害,脸色苍白憔悴,垂下眼无可奈何地说:“衙门那边跟我过不去,三番五次地来找麻烦,现在如此,往后情况只会更剧。”

“硬着头皮在这儿跟官府的人硬碰硬,长此以往绝不是办法。”

云贵欲言又止地张了张嘴,边上坐着的齐老黑着脸说:“不行就及时止损。”

“否则今日寻个由头抓你去大牢里待五日,明日找个借口逮你去县衙里转一圈,就算是审不出个什么逻辑,来回的手段也能生生把人恶心死!”

不怕蛤蟆咬人,就怕蛤蟆恶心。

世人都说阎王好会,小鬼难缠,这样的道理此时也当适用。

云贵纳罕无言地低下头说不出话。

桑枝夏勉强露出一抹笑说:“趁着泥潭尚未深陷,此时抽身而去倒也来得及。”

“只要保住了元气,来日也总有再复起的机会。”

云贵看起来还想说什么,桑枝夏却疲惫地摆了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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