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璈闻声低头,手腕上赫然就是两颗尖锐的獠牙。

只要齐老捏着小青蛇的手指稍稍一松,毒牙穿透皮肉不说当场七窍流血,也很难保住全尸。

形势看似千钧一发,徐璈低头看了一眼面色不变半点,只是挑眉:“对待自己的救命恩人这么粗暴的么?”

“恩人?”

齐老从牙缝中挤出一声冷笑,不屑道:“我这人只记仇不记恩,再说我这条命也不必谁来救。”

“当着白成仁的面儿都敢耍引蛇粉的把戏,刚才要不是我出去了,一旦他搜马车,你……”

“可他不是没来搜吗?”

徐璈跟没看到那条威慑力十足的要命小青蛇似的,揉了揉手腕懒懒地说:“你也没你说的那么想死,所以何必呢?”

“来都来了,要不先把你手里那玩意儿放下再说话?这么看着怪瘆人的。”

徐璈口口声声说自己瘆得慌,实际上面上没瞧出半点害怕。

齐老被气得呵了一声,小青蛇张大的嘴被收了回去,随之响起的是齐老不耐烦的声音:“你到底想做什么?”

“之前在山上我看在那丫头的份上饶你一命,你就不知道什么叫做适可而止?”

“适可而止我是不知道,我这人更擅长的向来都是得寸进尺。”

徐璈指尖挑起车帘的一角从缝隙看了出去,轻飘飘地说:“你跟白成仁说定要去的地方是何处?”

齐老被气笑了,冷嗤道:“与你何干?”

“跟我是没关系,但是你最好是停在安城别动。”

徐璈淡淡地瞥了一眼满脸阴沉的齐老,微妙道:“想见你女儿,就在安城老老实实的待着,知道吗?”

原本情绪平静的齐老听到这话眸子骤缩,猝然抬头间眼中迸出了惊人的恨意:“你……”

“除了眼下把你看得滴水不漏的白成仁,以及你那个丧心病狂的便宜女婿,没人想对你女儿做什么。”

徐璈难掩嘲色地靠在了车壁上,直视着齐老血红的双眼一字一顿:“你女儿的下落已经摸清了,救她的人也在路上,但是如果白成仁他们及时赶过去了,那就不好说了。”

徐璈是被勾起了些不为人知的好奇。

可满足好奇心的前提不付出多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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