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竹总算是松口了,这对于屋里的几个人都是值得松一口气的好消息。

既是说定了要去拿证据,就足以证明沈安竹之前所言非虚。

只要这积存在时间巨尘下的十多年的证据真的还存在,哪怕只是一根搅屎棍,到了赵忠全的手中捏着,等他回到京都,也定能搅和得心怀不轨的人屎尿沾身。

能闹起来就好。

闹得越大越好。

只要能闹起来,桑枝夏和徐璈也不算是白费力气了。

彼此的身份互相取信后,沈安竹就开始着急:“我为此已经等了十多年了。”

“从我八岁全家死于非命,被一个老仆带着逃出保住了性命,这十多年里无一夜可安眠可安心,我现在好不容易看到一点希望,一刻都不想等了。”

桑枝夏本来是想说隔日再出发,也好做些准备,听完沈安竹的话无奈道:“此去你说的地方快则十来日,慢则半个月往上,毫无准备地去,会不会太莽撞了?”

“要不……”

“你若是有顾虑,那要不我先行一步,你们……”

“不行。”

桑枝夏一言难尽地看了沈安竹一眼:“你真当自己能一个打十个?”

沈安竹是有些身手在,可跟真正的高手比起来也就是个花架子。

倘若遇上人多,她除了脑子转得快,手可快不起来。

沈安竹尴尬地顿住没有强辩,赵忠全也急得搓手:“事不宜迟啊。”

“虽说孙家当年得到的证据被藏了多年,可谁能保证现在还是没人知道?万一被人抢占先机,那我们岂不是白忙活了?”

都周折了这么一大圈了,被人摘了果子那可不成。

赵忠全第一个就要跳出来说不答应!

桑枝夏实在劝不住,沉吟片刻站起来说:“半个时辰。”

“灵初会进来帮你们易容,我去安排一下你们外出的东西。”

明面上带的人多了声势浩大不合适,人少了无法确保安全。

桑枝夏脑中飞快闪过各种念头,面沉如水推门而出。

门板嘎吱一声响,桑枝夏用手帕捂着脖子进门,看到不知何时就从胳膊蹿了回来的徐璈脚下一顿:“徐璈?”

徐璈手边放着一个药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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