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枝夏终于睡得心满意足从梦中睁眼,入眼看到的就是徐璈安静的侧脸。

没有醒着时含笑三分温翩,也不是带怒时刀勾斧凿的冰冷,平稳的呼吸下睡颜沉静,卸去了在人前带出的各种情绪,罕见的温顺无害。

呼吸平稳安静,睡得还是很沉。

桑枝夏撩起眼皮看着徐璈眼下明显的青黑,心尖最碰不得的软肉像是被羽毛轻轻撩过,从骨子深处带出的就是不可言说的痒。

桑枝夏模糊记得徐璈因为话太多被捞上了床,却想不起这人到底是什么时候来的。

偏头一看窗外泄进屋内的光西斜明显,想也知道现在时候不早了。

她在城里都忙得没怎么仔细吃饭,徐璈得了消息从墨鼎山赶过来肯定也没顾得上。

都这个时候了,再睡下去可不行。

桑枝夏抬起手想叫徐璈起来,手刚落在徐璈的胸口就被一只大手捞住。

徐璈睡意极深还没睁眼,把抓住的手凑在嘴边亲了一下。

他长臂一展把侧着身盯着自己的桑枝夏裹进怀里,下意识地拍了拍桑枝夏的后背,声音带着将醒未醒时特有的沙哑:“枝枝。”

桑枝夏弯起眼尾,额头蹭了蹭徐璈热乎乎的胸口,含糊道:“很晚了,要不先起来?”

直觉告诉她,再睡着不起的话徐二婶大约就要急眼念叨人了。

别看徐二婶现在一副好像很好说话的样子,那到底是看起来。

真要论起收拾人磨耳根子的本事,徐二婶当属最强。

徐璈不知想起了什么,闭着眼低头在桑枝夏的发心落下个吻,懒懒地说:“万幸我是大了。”

桑枝夏奇怪眨眼:“这话几个意思?”

“意思就是,但凡我再小个十岁,一会儿出去大概就要被二婶揪耳朵了。”

徐璈本来是不想睡的,也是真的很认真进来叫桑枝夏起床。

无奈心里想得再好,见了桑枝夏睡意浓厚的软语厮磨,徐璈再硬的骨头也被帐后的春风磨成了粉。

脑子都是糊了的,只恨不能搂着怀里的这个会说话的宝贝再也不起,哪儿还能记得起什么正事儿?

徐璈在桑枝夏的忍笑声中唏嘘一叹,悠悠道:“二婶还是太高看我了,我果然是个没出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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