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大人像是生怕被人看到似的,一把拽住说话的衙役,吭哧吭哧小跑了一截,确定围着茶树的那边的人一个都没看到自己,拍着心口呼出一口气。

赵大人语重心长地说:“看到桑东家头上多出来的那个纱帽了吗?”

摸不着头脑的衙役下意识地点头:“看到了。”

“那纱帽哪儿不对吗?”

赵大人老神在在地摇头:“纱帽哪儿都对,不对的是把纱帽带上山的人。”

见衙役还是一脸你到底在说什么的不解,赵大人摇摇头意味不明地说:“有些不愿露面的人物,哪怕是见到了,也要装作没见到,知道吗?”

把纱帽带上山的人显然是不想被人瞧见真容。

那他适时装瞎也很好的嘛。

西北这块地头就这么大的地方,等到贵人觉得时机合适了,早晚也有在真神面前露面的机会。

而现在……

赵大人眸色复杂地转头看了一眼被甩在身后的地方,微妙道:“我只是个西北之地小小城守,多出来的可什么都不知道。”

不管是曾经的滔天富贵还是如今的隐没凡尘,这些都跟他没有半点关系。

西北天高皇帝远,此地的半边天是陈年河一手遮住的。

好的坏的那都是大人物的纠葛,他就不作死多问多知了。

赵大人打定了主意装聋作哑继续当自己的小官愚官,飞快下山把全都打点好的地契留下,都等不及桑枝夏下山,即刻折返回了北城。

而赵大人所为通过吴副将的嘴入了徐璈的耳,徐璈听完只是勾了勾唇角。

“他倒是识趣。”

吴副将打趣道:“赵大人心思在民,只可惜演技不佳,太过耿直也藏不住肚里的三两心思。”

“他大约也是知道自己藏不住,索性就装作不知了。”

“藏不住?”

徐璈讥诮道:“这可不见得。”

一边对桑枝夏释放善意大开方便之门,一边装作毫不知情的样子,把跟徐家来往可能的祸患一次性甩给陈年河,这样的人可不像是心思浅的。

不过也无所谓。

桑枝夏的手笔越来越大,陈年河往后只会更加费心遮掩,三五年内也不怕生出什么波折。

至于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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