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对父子没争没吵,也不红脖子瞪眼睛,可莫名其妙的她就是觉得气氛十分诡异。

徐二叔刚才看徐明辉的那一眼是恨吧?

当爹的这么看自家亲生的崽子?

徐璈本来不欲理会,听出桑枝夏话中的狐疑又撑不住好笑:“担心二叔?”

桑枝夏打了个寒战使劲儿摇头。

“你想多了,要担心也是担心二婶。”

徐二婶现在可是家里的绣活儿上的顶梁柱,每月一半以上的进项都来自于二婶的带领。

毫不夸张地说,在地里的收成能看得见变现之前,她就是目前承担徐家大小开销的摇钱树,万万可伤不得。

徐璈猜出她没明说的话,嗤了一声淡淡道:“有徐明辉在,出不了岔子。”

“放心吧。”

徐明辉既然是狠得下心把人弄出去,又亲自做了准备把人带回来,那就有把握控制得住徐二叔不敢发疯。

虽说徐明辉所为实在违背为人子的孝道,那又怎样?

跟他有什么关系?

徐璈事不关己懒得搭理。

桑枝夏半信半疑地眨了眨眼,到底是没多说埋头开始忙自己的。

堂屋里,老太太看着胖了一圈的儿子,想到母子分离的那些时日,心疼得直抹泪。

“你在外到底是吃了多少苦头,是不是有人拿委屈给你受了?你……”

徐二叔黑着脸打断老太太的话,警惕地往外看了一眼咬牙说:“娘,你帮我想个法子,我不想再去赌坊了!”

老太太闻声猛顿,眼底迅速闪过惊疑:“你在外出什么事儿了?怎么……”

“你追着问那么多做什么?”

徐二叔暴躁道:“那个逆子是彻底不把我这个当爹的放在眼里了,我跟他在一处能有什么好处?!”

“娘你帮我跟老爷子求求情,就说我想留在家里,我再去只怕是连命都难保了!”

跟徐明辉在赌坊的游刃有余不同,他入了赌坊数月可谓是过得日日艰难。

赌坊里都是些三教九流的下作人,外皮内里都是脏污,寻不出半点好的。

他一开始去的时候还有些傲气,甚至想辞了这活儿独自归家,可多少傲气能顶得住落在身上的拳脚?

随着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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