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璈神色茫然,一看就是不记得了。

桑枝夏自顾自地说:“我让二婶绣庄里的织娘想了许多法子,终于找到了把羊毛杂糅编织入线的法子,现在织出的羊绒毯不管是工艺还是质感都称得上是绝顶,拿出去不愁要不上价。”

只可惜徐三叔带回来的羊毛所剩无几,织娘们空有绝佳的手艺,一时却找不到可动手的原料。

如果能借助牧场之力,能做得到自产自销就好了。

只要有数量足够的羊毛,再加上逐渐成熟的工艺,牧场所出就算是抛开了各类牲畜肉的价值,光是质感绵软的羊绒毯就足够回本。

徐璈理解了,笑着说:“所以这是我挖矿来,你织布?”

“你挖不了矿,我也不会织布。”

桑枝夏忍笑捏了捏徐璈的鼻子,说:“不过我也只能帮你遮掩到这份儿上,矿场里的人你要自己想办法。”

农场里的人倒是多,只是不能往那边去。

那边的人,选择更需谨慎。

话既说定,徐璈去准备着筹措人手,桑枝夏则是忙活起了牧场一事。

有农场的珠玉在前,桑枝夏再说想开个牧场,听到的人神色都很镇定,仿佛是一点儿也不觉得意外。

因过年回村住了几天的沈安竹撇去茶盏中的浮沫,不紧不慢地说:“年后便是开春,此时张罗牧场倒也是恰逢其会,不过……”

沈安竹难掩晦涩地抿紧了唇,话锋一转突然说:“不过我听说北城西边的千亩荒地近来被人买了去,好像是要效仿农庄的架势,在那里也打造一处农场,这事儿东家可曾听闻了?”

沈安竹长时间在县城的各个铺子里打转,对外来的各种消息也更加敏锐。

彭远亮最近的大动作小手脚始终不断,大批购入荒地准备开荒的同时,还笼络西北三城中的大小商户聚在了一处,野心极大。

毫不夸张地说,现在西北三城内数得上名号的商户都跟彭远亮有或多或少的来往,除了一个三又农庄始终游离在外,其余人都早已陷入了这滩浑水。

沈安竹眼中闪起忧色:“东家,此人居心不良,野心颇大。”

“要是任其发展扩充,只怕是对咱们的威胁不小。”

这种明面上对着打擂台的关键时候,桑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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