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远亮想在刘大人他们等人手中得便利,就不可能什么血都不出。

只是光出血仍显不足。

不好生把握着这个财大气粗不缺钱的主儿在西北多做些建设,轻易怎么能把人放跑了?

吴副将笑得一脸狰狞,微妙道:“他不是效仿桑东家行事,在南城也大张旗鼓地弄了个农场么?”

“咱们西北的地界上什么都不多,唯独一眼望不到头的荒地多的是,让他使劲儿捯饬呗,开荒的地方越多越好。”

荒地虽是无主,但荒地开垦后必须在官府落契,落契时一亩地需向官府缴一两银子的耕税。

一两银子算不得什么大数,可若是开荒的田亩数很多呢?

吴副将懒洋洋地说:“西北农收不丰,商税也很薄弱,百十年来一直都是朝中赋税的弱项,可现在不一样了。”

“抓住了彭远亮,还用发愁今年向朝廷递交的述职折子会不好看么?”

彭远亮或许只是想做个样子,醉翁之意不在酒,对开垦荒地的欲念也没有表现出的那么强。

那也不打紧,他们不介意推他一手。

要想在关口上持续地获得便利,那彭远亮就必须在西北官员的述职折子上绣锦添花,各类赋税必须缴得漂亮。

否则的话,他们就不一定愿意继续冒险了。

刘大人听完眸色闪烁,沉吟片刻后笑出了声儿:“此举妥当。”

“无利不起早乃是人性常态,咱们有所求之利,如此才不会被人怀疑用心。”

吴副将开的是关口上的方便之门,收入囊中的是彭远亮送出的真金白银。

其余人身为西北三城的父母官,只是在路线上提供些许便利,可得好处没有这么多,那索性就从别的地方找补回来。

刘大人的脑子转得很快,当即就说:“大批的荒地空着无人开垦,去荒也需要不小的本钱,等他先出力把这些糟污处理好了,咱们把该收的赋税收足了,再取而代之?”

耕地的契只能通过当地官府登册。

也就是说,彭远亮每开垦出一亩荒地,就必须在县衙入一亩地的地契。

地契一式两份,一份留存在府衙的记档里,一份契主自己保管。

彭远亮自己留着的地契不好做手脚,但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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