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伙计抬起脑袋,露出的衣领全是白痕。

左一块右一疙瘩的,可见先前是哭了多少。

等他咽下鼻涕,再一张嘴,第一句话就让小糯宝吃了大惊。

“我家老爷沾了人命官司,被下大狱了,府衙说……说再过三日就要问斩!”小伙计死攥着衣角,泪闸又要“决堤”。

小糯宝嘴巴张得比鸡蛋大。

“人命官司?难不成,是秦叔叔和人动手了,失手误伤了谁?”她下意识问出口。

小伙计却拼命摇头,“不是,却是比这种还糟糕。”

“前阵子,城里养济院死了两个孤儿,府城衙门已经断了案,说我家老爷就是凶手。”

小糯宝听得脑瓜嗡嗡,像是要炸开一般。

养济院?

害孤儿?

这会子,冯氏和姜丰年赶了过来,都跟着心底一咯噔。

冯氏脸都白了,“你说啥,秦老板被牵扯进一桩孤儿命案里,这到底是咋回事。”

姜丰年攥了拳头,恍然道,“难怪呢,这几日去城里时,见你们秦菜居都是大门紧闭。我还去打听了周围商户,可他们一听我和秦老板相熟,都躲着我老远,原来是为了这个!”

小伙计眼睛都哭肿了,“可我家老爷当真没犯案,他是被冤枉的啊。”

“平日里,他除了上茅坑不能带上我,别的时候都是和我一起,我敢拿性命打包票,我家老爷绝不会害人!”

说罢,小伙计就伸手摸袖,掏出一张官府的文书。

上面落有许知府的官印。

他这便抽噎着,把那日所发生之事,全都细细说来。

秦不同很是乐善好施,平日里常会施舍乞儿,或是给义庄捐几口薄棺。

不过他去得最多的,还要属城北的养济院。

那边收养着些弃婴、孤儿,虽是官家所设之地,但日常的开销用度,还是多靠富人们的捐舍。

“老爷常给养济院布施,那天午后,虽不是他平时捐钱的日子,但老爷觉得暑热,怕养济院的孩子们受不住,就买了些冰酥酪和西瓜,让我陪着一同送去。”

“到了门口时,我留在门外看马车,老爷说好放下东西就出来。”

“可谁知,他在里面待了好一会儿,我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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