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生的媳妇李氏用竹筐罩住一只大公鸡,院子里响起一连串响亮的鸡叫声,其他噆食的鸡受惊,纷纷拍着翅膀飞过矮墙,逃出院子。

“麻烦嫂子了,让你们破费了。”隋玉面露赧然,农家的家禽珍贵,除了逢年过节宰一只,其他时候自家人都舍不得吃。就像她前些年住在军屯,养的每一只鸡都有用处,不到万不得已,不会宰杀它们。

李氏笑着摇头,她就是再杀一只鸡,也比不上那张狼皮值钱,这算什么破费,是她家赚了。

“爹,娘,我去摘桑叶了。”小孩提着筐往外走,他看了看隋玉,站在门外问:“你要不要去看我家的桑树?”

“桑果还没红,没什么好看的。”齐生接话,他跟隋玉说:“你们大老远过来,坐着歇歇吧,我去村里给你们问问桑酒。”

“今年桑酒什么价?”隋玉问,“绢布便宜了,桑酒的价钱也便宜些吧?”

“一百七八十钱一罐,这时候的东西都比夏天的时候便宜些。”齐生回答,他解释说:“这时候家家户户手里攥的布和酒都不少,东西多了就卖不上价。”

隋玉恍然大悟,她之前还以为是来村里收购绢布的商队擅长压价,才让绢布的价钱跌了三十钱。

“对了,你们打算买多少布和酒?”齐生问。

“我们要的量大,这次过来的不止我们一个商队。”隋玉起身,说:“我们回去问问,你们村里的布和酒,我们应当都能吃下。”

“行,你们回去商量商量。”齐生送她们出门,嘱咐说:“晌午过来吃饭,鸡炖好了,我让二郎去喊。”

隋玉应好。

她们主仆四人走了,齐生的邻居们聚了过来,七嘴八舌打听这个商队是不是还要买桑酒和麻布。

隋玉和宋娴走在路上,遇见村里的人,有人认出她们,俱是打听今年的桑酒和麻布是什么价。

“你们是从哪里过来的?”一个老汉问。

“长安。”张顺代答。

“长安的布价是不是很贵?”

张顺摇头,“我们在长安没买布,也没卖布,不知布价。”

“你不用糊弄我,我知道,长安的布价肯定便宜不了。不过皇城根下的老爷太太也跟我们泥腿子一样穿粗布?”老汉跟着张顺走,打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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