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蓝川先生只是淡淡地扫了一眼文稿,并不拿起来看,也没有奚落他,说:“用心了,自然会有提升空间。”

姚福财听到这番话知道是敷衍他,但仍然不愿放弃,直接跪倒在蓝川先生的脚下:“学生姚富财,家境贫寒,十几年苦读诗书,这次考试名列第十六名,希望能得到先生的教诲。”

他以为用家境贫寒就可以获得大儒的同情,得到更多的机会。

蓝川先生笑了:“家境贫寒,还会去逛花船?苦读诗书会去嫖妓?你就是这么回报县学对你们的教育和家人对你们的期许?”

姚福财吓了一跳,知道肯定是刚刚自己的所作所为败露,但是心带侥幸,假装疑惑地问:“先生,您是什么意思?是不是看错人了?”

蓝川先生非常失望,他最讨厌这种明知道错了却还狡辩的人。不想再搭理他:“姚富财,我年纪大了眼睛却不瞎,想做我的学生不但要有超人的才华,人品却是我考量的重要因素。”

姚福财听了这番话,感到愤怒和羞愧交加,但还是没有站起来。

蓝川先生严肃地说:“一个人的内心和品行往往会显露在他的言行举止之间,你的急功近利和追求名利的心态在你的话语和行为中表现得淋漓尽致,不用再自取其辱。”

姚福财知道今日之事肯定是不行了,连忙站了起来,没想到后面站着的却是高院长,也不知道他在后面站了多久,应该把他说的话都听进去了吧。

一时间觉得脸面全无,跌跌撞撞地跑了出去。

“算了,走吧,今天不适合谈诗论画,有点扫兴。”

蓝川先生一面往外走,一面跟高院长说刚才在花楼看到的那一幕,高院长觉得羞愧有加,没想到自己门下居然出了这样的人,看来县学是得好好整顿一次了。

颜永宁一家在萧大人和萧夫人的挽留下,在县衙吃了个便饭。

饭后,元宝主动请缨,说带他们到河岸来走走,清水河岸的晚上流光溢彩是清流县的一景,很多人都喜欢饭后出来走一走,萧大人让两个小厮跟着,也放任元宝高兴。

经过茶楼的时候,福宝看到前面的花坛上盛开着一片绚烂的菊花,花瓣洁白如雪,花心如金,不禁拉着他们停下来观赏。

不知怎的,福宝忽然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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