疏凰宫里,皇后坐在案前,仔细端详着阿蔡巧手做出来的虎头小鞋:“真是精致极了。”

案桌上除了孩子的小鞋和小衣之外,还有一些精巧的小玩意儿,虽说刚出生的孩子还用不到,但疏凰宫里以阿蔡为首的几个大宫女最近不太忙,闲着也是闲着,便利用空闲时间做了几件小玩意儿,说是可以用来哄小主子开心。

皇后看着都觉得可爱,越看越喜欢,不由自主地开始幻想宝宝出生后的模样了。

“孩子快出生了,你最近情绪定要稳着,随时做好准备。”皇后抬眸看向楚云绯,“本宫已经命人把稳婆都找好了,乳娘也要好好挑一挑,你这个最多再一个月就要生产了,万事提前准备总没错的。”

楚云绯点头:“母后说的是。”

皇后沉默片刻,抬手示意阿蔡姑姑把东西都收拾下去,话锋一转:“绯儿,丞相暴毙这件事,是不是跟容苍有关?”

楚云绯摇头:“儿媳还没来得及问,稍后等太子下了朝,应该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他没跟你透露过?”

“儿媳只知道外面又有了些动静。”楚云绯笑了笑,“不过丞相这种死法,对很多人来说应该是好事。”

堂堂一国之相暴毙在床上,死于纵欲过度,对方还是一个小倌,怎么想都觉得这是一件荒唐至极的事情。

但即便荒唐,很多人也乐见其成。

“姜丞相的那些党羽以后可以睡个安稳觉了。”皇后靠着雕花锦榻,声音疏懒,“最大的靠山倒下去,他们反而可以松一口气,虽然听着有点离谱,偏偏事实就是如此。”

楚云绯点头:“是啊,因为利益而结盟的关系,随时也可以因为利益而破裂。”

有些人不是不该死,而是该以何种方式去死,一棵大树倒了,一旦牵连就会牵连出一大串。

大树底下那些猢狲也不是不该死,只是不能一锅端,否则兴师动众,难免引起人心惶惶。

皇后抬眸看着楚云绯:“你方才说外面又有了动静?”

楚云绯点头道:“儿媳听说姜盈有了身孕,姜丞相最近正在给他们打点,连儿媳的庶兄都被安排到了废王府后门。”

什么?

皇后坐直身体,微微眯眼:“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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