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海潮生2

认亲后 不知不觉中 大半年的时光就这么快乐地过去了。

因为两人都身受重伤 所以又一起去碧海潮生求医。

“碧海潮生是一个什么样的地方?”

“相当于北京协和。”

这个形容言简意赅 通俗易懂 商枝一下子笑出了声。

“哈哈哈 这可真是穿越者独有的默契 我妈以前带我去协和看过脑子 你还记得她为什么要带我去协和看脑子么?”

闻人听雪说道:“因为你晚上偷偷看鬼吹灯被吓得神经衰弱 月考成绩跌出了年级前十 又因为睡眠不足整天无精打采天天喊头疼 你妈以为你被应试教育搞疯了 连夜带你去了协和 陪你们一起去的还有我。”

船外海浪滔天 天空上乌云翻卷 一艘体格庞大的商船正在以极快的速度行驶在骇人的海浪之上。

商枝穿着一身粗布灰衣 头发在脑后扎成一束短马尾 额前垂落几缕碎发 在额间的玉环抹额前荡来荡去。

那是一块材质上好的白玉 美中不足的是里面有许多红色的丝状杂质。

那种红色的杂质像血丝一样 渗透了玉环的各个角落 使得整个玉环看起来十分诡异。

她盘腿坐在茶几前 伸手拿了一杯茶 吊儿郎当地说道:“所以我这尸毒要是碧海潮生都治不了 我就只能等死了呗。”

“妈耶 我还没有摆脱我的处子之身 穿越二十年 归来仍是处女 笑不活了!”

“家人们 谁懂啊!”

坐在她对面的白衣女子原本面色沉重 一听她这话不禁嘴角一抽 有些无语地说道:“你有完没有 天天净整这死出。”

话音未落 放在茶几上的手已经被对面的女孩紧紧握住 并被轻轻摩挲。

闻人听雪是个剑客 因为常年练剑 手心结了一层厚厚的老茧 但手背却白皙细嫩 光滑无比。

被商枝来来回回这么一摸 她顿时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一言难尽地看着面前的挚友。

商枝满眼憾恨 看着面前一身白衣姿容清绝的闻人听雪 第一千次重复道:“听雪啊 但凡咱俩有一个人是弯的.”

闻人听雪面无表情地替她说出了后半句:“那我们早就鬼混到一起了 然后被翻红浪 夜夜笙歌 一夜七次 花样百出 时而你在上 时而我在下。”

商枝痛心疾首地说道:“是啊 你知道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么?”

闻人听雪看着她 “什么感觉?”

商枝叹气 “这感觉就像是猪的家门口长了一颗水灵灵的白菜 按理来说应该赶紧拱一拱 这样才不暴殄天物 奈何这只猪只能吃糠。”

“然后这糠吧 要么掺了毒 要么掺了屎。”

闻人听雪:“.”

另一手还被商枝紧紧握着并被轻轻摩挲 她只好用另一只手端起一杯茶喝了一口 一双黑眸上上下下地打量着商枝。

过了一会 她也遗憾地叹了一声。

商枝为了省事只穿男装 她眉眼锐利 下颌线比闻人听雪的人生规划还要清晰 因为常年在各种墓穴里穿行 干得都是不见天日的行当 所以肤色比闻人听雪还白一个色号。

商枝身高腿长 长得非常不错 身高一米八五 但平胸 没穿书之前一直想去当超模。

现在穿着男士古装 乍一眼看过去 完全就是一个俊美跳脱的美少年 还带着点雌雄莫辩的味道。

但凡两人有一个是弯的

闻人听雪闭目 幽幽说道:“直女真是对我的一种诅咒。”

商枝拍了一下桌子 哈哈大笑起来。

“太妙了 真是太妙了 谁说不是呢 直女真是对我听雪学的好的一种诅咒。”

闻人听雪静静地看着她笑 在心中感慨了一下挚友的没心没肺 种了尸毒居然还能笑得这么开心。

“你现在就不担心吗 这尸毒可不是普通的毒 我们这一路拜访了多少位神医 个个束手无策 这些神医里也不是没有碧海潮生的人。”

闻人听雪眉头轻蹙 她的相貌清绝出尘 又经常穿一身白衣 是个仙女一样的姑娘 明知道她武力值极高 还是让人忍不住心中怜爱。

“宝 可别皱眉 眉间会生川字纹 赶紧笑一下 你笑起来的样子最好看了。”

两人是发小 商枝这油嘴滑舌的腔调从小到大都没有变 典型的社牛达人。

闻人听雪与她相反 作为一个资深社恐人士 家里来了客人从来不说话 只会往商枝后面躲。

她们两家人正好是邻居 两人的妈妈同一个月份怀孕 两个娃娃同一天在同一家医院出生 俩宝妈住同一家月子中心 房间就在隔壁。

她们两个从小一起长大 一起上幼儿园 一起上小学 一起上初中 一起上高中 又考上了同一所大学。

就连穿越 都是两人一起穿越。

对方脱裤子 另一个不用猜就知道对方要放什么样的屁。

闻人听雪瞪了她一下:“你要是把这本事用在男人身上 也不至于母胎单身这么多年。”

商枝挥了挥袖子 “说的好像你有男人似的 一起母胎solo这么多年 大哥不说二哥了哈。”

闻人听雪说道:“我心里没男人 谈什么恋爱。”

商枝笑了笑:“心里没男人 但身边可以有男人啊 无聊时当个消遣也挺不错的 再说了 现代人谈恋爱有几个走心的 大家都走肾 别人都5G了 就你还活在2G时代。”

闻人听雪撇了撇嘴:“搞事业不香吗 为什么非得搞男人?”

商枝喝了一口茶 “呵呵 自己不搞男人 天天看小说 看书里的女人搞男人。”

“看小说也就算了 非得看什么《重生后我成了帝王们的掌心娇宠》。”

“阿雪啊 你自己听听这名字 你觉得这玩意儿能好看吗?”

闻人听雪陷入沉默。

这是她们大二暑假时候的事了 作为一个资深宅女 闻人听雪最爱干的事就是躺在她的沙发里看小说。

她从书屋里租了这本狗血小说 和商枝回到家后就坐在沙发上 津津有味地看了起来。

一个沙发 闻人听雪坐这头 商枝坐那头 闻人听雪看小说 商枝打游戏 时不时舌灿莲花口吐芬芳。

打完游戏 闻人听雪对她说道:“老商 这本书好刺激!”

商枝放了一个连招 “有多刺激?”

闻人听雪声音荡漾:“里面有六个男主呢 我都不知道选谁好!”

商枝头也不抬地说道:“区区六根。”

闻人听雪抱紧自己 “枝枝 你浪的让人害怕。”

商枝抖了一下 顿时嘶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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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声枝枝才是让人害怕 我宁愿你叫我山猪。”

商枝当然不是山猪 奈何南方小可爱前后鼻音不分。

上高中时 班上一个叫西晴的同学 被人叫了三年的西芹。

而商枝——则被叫了三年的山资 后来因为商枝的一句“山猪吃不了细糠” 于是山资莫名其妙名其妙的演变成了山猪。

闻人听雪在日落前看完了大结局 商枝正好打完最后一局游戏赢得了最后的胜利。

两人一起出去吃火锅 吃完火锅又倒在沙发上打游戏和看小说。

然后第二天一睁眼 俩人双双穿越。

基友一生一起走 谁先放手谁是狗。

不愧是她们俩 连穿书都一起穿。

闻人听雪穿成了暗卫的女儿 商枝穿成了一个小乞丐。

从未分别过的两人在书中开始了漫长的离别。

多年之后 再次相逢。

只是这光景实在不算美妙 一个身中剧毒 一个身受重伤 两人各有各的狼狈 再不见了往日的岁月静好。

这些年的糟心事 简直讲上几天几夜也讲不完。

商枝又喝了一口茶润润喉咙 说道:“看病的不只是我 你身上的蛊发作起来也不轻 经常用内力抵抗只是饮鸩止渴 你现在内伤严重 不知道碧海潮生的人能不能治内伤。”

闻人听雪的母亲女主羽落清的暗卫 父亲是太子羽重雪的暗卫。

为了让暗卫忠心耿耿的侍奉主子 所有暗卫都会服用蛊虫 每个月一次解药 不吃就会痛不欲生 五脏六腑都会被蛊虫啃个干净。

而这些暗卫生下来的孩子也从娘胎里就带着蛊 终其一生只能效忠皇室。

唯一的解药 是皇室人的心脏。

闻人听雪的师弟正是羽朝太子羽重雪。

于是在一个月黑风高夜 闻人听雪痛下鲨手。

“啧啧 小太子冰清玉洁青涩可人 亏你也下得去手。”

“有什么下不去手的 你当我还是那个连土豆皮都削不好的我么?”

闻人听雪语气凉凉地说道:“我可以被你按在地上摩擦一万次 也绝不会向这帮操蛋的男主低一点头。”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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