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妱自觉不算聪明,但是她的直觉一向是有些灵的。

经历了那么多事之后,她对旁人向自己投注而来的目光便十分敏感,谢泽辉虽说也下意识的进行了掩饰,但是姜妱仍觉得那目光……怎么说呢,说厌恶恶意有些过头了,但是也绝对不是正常人看到这张脸时多见的那种惊艳赞叹或是嫉妒不屑。

这有些复杂,还没等姜妱品出点什么来,殷宪便先道:“送到了便退下吧……”

结果非常罕见的,眼前这个低眉顺眼,状似恭敬的青年人竟然在走神,他一时都没反应过来殷宪的命令。

殷宪反射性的抬头看姜妱的反应,只见她微蹙眉头,看着谢泽辉的神情带着若有所思。

“谢卿?”殷宪加重了语气和音量,这才让谢泽辉回过神来,他头都没抬,俯身行礼之后直接退了出去。

殷宪见姜妱的目光仍追在谢泽辉身上,不禁问道:“您认识谢卿?”

姜妱收回视线,边思索边道:“我不认识他,倒更像是他认识我……”

殷宪不禁在心里暗骂谢泽辉成事不足败事有余,长了一副聪明相,平日里也还算精明,到了关键时刻就掉链子,真是绣花枕头。

“或许谢卿对您十分好奇……毕竟一国之后,要见一面不容易……”

姜妱看了她一眼,抿唇笑了一下,却不做声了。

*

当天晚上的晚宴实际上乏善可陈,没有任何可以称道的地方,就是众人吃饭,然后看事先排演好的歌舞。

秦人善舞,说不定使团中就有不少精于此道,能与台上的艺人一较高下的,国内时常有官员亲自下场同乐的场面,但是晋国人对这个环节敬谢不敏,说什么也要砍掉,因此国宴上每一个步骤讲的每一句话都是事先安排好的,一点意外都没有。

第二天的两国议谈才是重头戏,傅初鸿带着包括褚太师在内的一众大臣一大早便去了永安宫的议事厅商谈合盟事项。

这自然没有姜妱什么事,她只是在围帐里仔仔细细地把安儿这些天用惯的东西整理了一遍,穿得衣服,用得小勺子小筷子小碗,玩得玩具还有平时喜欢吃的零嘴,最后把他喝水的茶杯都塞进了越来越庞大的包袱中。

丝萝见状,多少有些害怕,她拉着姜妱道:“娘娘,您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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