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妱有一瞬间愣住了,她伸手去捧着安儿的脸,轻声问道:“阿晏,好孩子,你是不是说话了,你再叫一声娘好不好?”

他昨天在京兆府衙其实就已经开过一次口了,但是当时姜妱的情绪极不稳定,她分不清想象与现实,但是现在她确定自己是清醒的,而这孩子说的这个字也确实十分清晰。

相较于儿子当真会说话了,他说的是什么,反而没有那么重要了。

姜妱拉着孩子坐起来,看着他反复的要求:“孩子,你再叫一声!”

不知道是不是姜妱的错觉,安儿原本空洞、死寂的眼睛似乎有了轻微的晃动。

他的眼珠随着姜妱的移动而转动,显示出几分从没有过的专注,果然对着她又唤了一声:“娘!”

“哎——”姜妱应了一声,她的声音把殿内守夜的宫人们都引来了。

“娘娘,出了什么事?”

姜妱双眼发亮,拉着丝萝道:“你听,这孩子会叫人了!”

宫女们都不知道安儿的病症,因此见她这样兴奋都有些疑惑,姜妱便也慢慢平静下来了,她也不多做解释,因为要不了多久,相处几天,她们估计都能知道这孩子的情况。

安儿张了张小嘴,但是他如今还是只会说那一个字,因此此时没能成功发出声音,他靠在姜妱怀里,慢慢低下了头,即便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仍然能让人感觉到他的情绪低落下来。

姜妱摸了摸他的脸,对她来说,这已经是莫大的慰藉,不敢再求更多了。

*

其实殷宴并不是单纯的不会说话,他的问题比哑巴要严重的多。

差不多就是在这孩子五六个月大的时候,姜妱面对他时产生的那种心理上的排斥刚好有所减轻,也多少能分出些心神来照看这个生下来就没看几眼的儿子。

殷宴的异常也就从这个时候开始慢慢显露了出来。

一开始是众人发现他格外好带,不常哭闹,这本是好事,但是坏就坏在这孩子安静的过了头,小时候还好,大一点时目光明显不够灵敏,对于突然出现的声响不会转头去听,眼珠也不会随着逗他的玩具而转动,等到会坐之后,就一直乖乖的抱着保姆递给他的布偶缩在床脚。

这明显不正常。

姜妱小时候是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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