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成禄战战兢兢地退了出去,姜妱也不再关注这件事。

“明天叫个太医来看看,可别拖延成大病。”傅初鸿道。

姜妱点点头:“太医每天都来问诊,妾近来觉得好多了。”

她只是随口一说,傅初鸿的眼睛却微微一亮,他压低声音道:“已经好了?”

姜妱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暗示的是什么事,当即有些勉强的扯出一个笑来:“陛下……这也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好的。”

傅初鸿咳了一声:“朕也不是要着急做什么……只是觉得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日子久了,气血更不容易补起来。”

说着他抬手摸了摸姜妱的脸颊:“这里的伤早就看不出来了,怎么身子却一直不见好呢?”

姜妱思索了一瞬,便低头道:“这还是生阿桓的时候留下的病根……所以老话都说儿女是上辈子欠的债,您说是不是?”

“……是。”傅初鸿顿了一下,方才回答。

姜妱继续作出努力回忆的姿态:“妾虽然忘了许多事,但是少数记得的几个片段里便有生育的疼痛,还有……他走时那种撕心裂肺的难过,这孩子,降生在咱们家,本该有一辈子也享用不尽的荣华,竟然连周岁都没能度过……”

讲到这里,不需要伪装,姜妱想到过往,眼睛自然而然的酸涩了起来,盈盈的泪水不自觉的盛满了眼眶。

傅初鸿手足无措,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安慰,踟蹰了半晌,只得干巴巴的道:“……是这孩子跟咱们没缘分。”

“不!”姜妱惊讶于自己的冷静,她心中的难过是真的,泪水也是真的,可是就在这个时刻,她还能从回忆的痛苦中挣脱出来,记得自己现在的目的。

姜妱含着泪摇了摇头:“都是我的错,是我没有照顾好他……好生生的,怎么会染上风寒呢?一定是那天我带他去透气时着了凉……”

她的泪盈满了眼眶,便顺着细腻的腮侧流了下来,姜妱慌忙的用手去遮挡眼睛,在泪眼朦胧中,她看到傅初鸿焦急又有些不安的神情。

多少带了些惭色。

他拉下她的手,取出手帕提她擦拭眼泪,情绪低沉道:“不是你的错……不是我们的错,都是天意弄人。”

这是什么意思?

姜妱心中仍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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