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妱的问题殷溶没有回答,但是她看得出他的态度是纠结而松动的,并不像当初那样,一提到出宫,就是一副立即要撒泼翻脸的样子。

于是姜妱心中不免存了一点希望,心头便松快多了。

她想的没错,殷溶确实在犹豫,现在看到姜妱脸上少了一些忧虑,纵然心里百般不是滋味,却也让他渐渐下了决心。

当队伍渐渐靠近京城,丝萝在马车中也有些好奇,经常打开车窗往外悄悄看两眼,在城外与晋国的种种并内有太大的区别,又因为队伍经过前要事先清空路人,就更没有什么看头了。

“娘娘,秦国和晋国有什么不同么?”她疑问道。

姜妱想了想,实话实说道:“风土人情自然是有区别的,京城的口音也有差异,只是到底都是一国之都,若论繁华和人口,那大差不差,没什么明显的好坏……不过我知道的也是四年前的事了。”

丝萝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又好奇的问道:“我听您或者小殿下提到西京的时候,都是直接称‘京城’的,秦国人不喊‘西京’这名字么?”

晋国的都城“东京”是自古就有的旧城,因此晋国人喊自己的首都都是称“东京”或是“京城”的,但是秦国的京城却是秦国立国时才确立的,秦国人都喊“帝都”或是“京城”,西京是相对于东京而起的名字,只有晋国人才会喊,听在秦国人耳朵里多少有点蔑称的意味。

姜妱跟丝萝说了这个约定俗成的规矩,微笑着说:“幸好你提起这事,不然若是说岔了,必定马上就能被看出来历。”

丝萝歪了歪头,突然敏锐的发现她提起进京时不那么抵触了。

无论如何,姜妱心情好了就是好事,丝萝没有多嘴说破,而是继续问道:“您在给奴婢讲讲秦宫里的事吧……不然若是奴婢不懂规矩给您丢了脸面可就不好了。”

“规矩?”姜妱微怔,她想了想,竟有些忘记所谓的“规矩”具体是怎么回事了。

她虽然前前后后在秦宫中生活了起码有十年的时间,但是只有第一年需要规规矩矩的给当时的皇后和妃嫔们行礼请安,到了第二年时,殷泽的脾气愈加古怪,他不许她交际,不许她出门,也不许她跟旁人搭话,当时还引起了宫中许多嫔妃的不满,说她骄矜自傲,不敬中宫,连最基

章节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