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殷宪吃完饭,把肚子塞的饱饱的,一抬头看到自己爹爹一脸阴沉的走过来坐在了一边。

说是“阴沉”恐怕不是特别贴切,若他没有长这一张有点吓人的脸,他这副表情按在别人脸上,说是“气鼓鼓”更加恰当。

于是殷溶气鼓鼓的坐在女儿身边,直到姜妱回来,也找了个地方坐下端了碗热汤小口小口的喝着,他幽幽的看过去,见那边连看都没看自己一眼,就更生气了。

殷宪一头雾水,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她有记忆以来只见过殷溶惹姜妱生气,还从来没见到殷溶在姜妱面前发脾气——这个明显就是发脾气,虽然是闷气。

她的眼珠子转了转,当然不能指望母亲来做什么,她决定替她哄一哄人,于是殷宪沏了一杯茶,亲自捧给殷溶,殷切道:“阿爹,您喝茶。”

殷溶本来又伤心又生气,自己闷了一会儿,多看了姜妱几眼自然而然就消了一半的气,此时看见女儿这样贴心的来奉茶,神色稍缓,他接过茶来,心想他们好歹生了这么乖巧伶俐懂事的女儿,当即也就把另一半的气也消了。

但他刚要低头喝茶,就听殷宪真心实意的劝道:“这茶喝着有滋补的功效,您闲暇时该多喝两杯,毕竟年纪在这里,该多保养了……女儿往后一定孝敬您。”

殷溶喝茶的动作一下子顿住,只觉得这杯茶碧绿碧绿的,绿的就像自己的脸色,无论如何也喝不进去了。

“阿爹?”

殷宪见殷溶并没有喝茶,有些疑惑的看着他。

然后她就莫名其妙的得到了父亲狠狠的一个瞪视,接着那杯茶被原样塞回了自己怀里,她父亲“腾”的一声站了起来,头也不回的甩袖走了。

“怎么了……怎么突然发脾气,我又没惹他……”殷宪也有些生气了。

*

之后这天一路无话,姜妱除了觉得殷溶穿着闪着流光的玄黑披风骑着马路过车窗外的次数一下子涨了不少外,没有任何特殊之处。

而第二天,距离卫国公驻守的永凌府越来越近,姜妱就越兴奋紧张,更顾不上殷溶了,她甚至一时忘记了要去忧虑晋国的事,一心只为即将见到殷宴而高兴。

他们数十人轻装简行进了城,马不停蹄的赶到了谢府门外,为首的杨嵩前去敲门,不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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