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妱的手顿住,眼带疑惑道:“这是……”

许致捂着胸口,神色很不自然:“是,是臣母赠臣的手帕……没什么特殊的。”

姜妱的手指动了动,只觉得方才的触感完全不像手绢,那么粗糙,怎么会是手绢呢?

但是她一时想不到究竟是什么料子,又不是个爱多管闲事的人,因此也就没有再多追问。

她收回手,重新坐直了身子,看着他道:“回去问问你父亲,我的孩子是怎么死的,或许你就能理解我了。”

她这话几乎就算是明示了,许致的手不自觉的揪紧了自己衣裳。早在行宫之时,他只就知道皇后是因为怀疑淑妃却没有证据,最后与皇帝争执才被逐出宫的,当时他只觉得皇后愚蠢又荒谬,但是此时,看着姜妱泛着冷意的眼睛,却再也不能说这是污蔑了。

“您、能确定么?”

姜妱道:“何必问我呢?你若是问你家里人,他们必定会告诉你实情的,那不是比我的话更可信么?”

“不,我信您,殿下,您亲口告诉臣,小皇子的死,确实跟淑妃有关么?只要您说,臣便相信。”

姜妱抿了抿唇,回答道:“我有所有的证据,若你想要确定,回京后自然能看到。”

许致立即质疑:“既然有证据,您为何不禀明陛下,正大光明的处置姑母呢?”

“你们有大皇子。”姜妱垂下眼睛,直言道:“我不认为陛下会为了夭折的小皇子而处死淑妃。”

许致怔住了,他并非为了这个答案而感到震惊,而是悲哀于自己可笑卑微的情感——在这个时候,他听到皇后的话,第一反应竟然不是别的,而是窃喜于她对皇帝的猜忌与防备。

——在这种时候?许致,你是不是脑子进水了?

许致知道自己现在的想法极其危险,但是他克制不住,就好像心脏完全不由得自己控制,每一分的跳动都有它自己的想法。

但是姜妱已经不再想要跟他继续说下去了,她今天说得够多了,实际上本不应该跟许致说这些,或许是因为她这些日子已经积攒了太多不该说也不能说的东西,才在这种时候多说这些话。

“许大人,你退下吧。”姜妱轻声道:“这没有任何意义。”

“为什么没有意义?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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