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东阳并没有再多说什么,他将傅初鸿平安送到之后就匆匆离开了,留下姜妱带着人将皇帝搀了回去。

傅初鸿在宴会中喝了不少酒,当时还是很清醒的,一旦散会,酒意就上了头,走路都不太安稳。

姜妱让人备水,又吩咐傅初鸿身边的宫人伺候他沐浴,自己忍着头疼去后面看了已经睡着的大公主,给她掖了掖被子之后,就守在床边出神,除了丝萝,谁也不可能明白她现在混乱的思维。

不知过了多久,浴房中突然传来了噼里啪啦瓷器破碎的声音,姜妱敲了敲太阳穴,只得又站起来往声音传来的地方赶去,正好见一个宫女衣着清凉,现在正一身水渍狼狈的跑了出来。

这宫女看到姜妱,本来就难看的脸色一下子变得煞白,她哆嗦了半天,连礼都忘了行,捂着胸口跑出了帐外。

一看这样的情状,丝萝皱紧了眉头,对姜妱耳语道:“娘娘,恐怕是……”

姜妱微微摆手,示意她不必说了,就在她稍作犹豫,想着要怎么办时,浴房中传来傅初鸿带着醉意的喊声:

“阿秾进来——叫皇后过来!朕要皇后!”

这也由不得姜妱犹豫了,她忍着头痛走进了浴房。

里面水雾较重,她适应了片刻才能勉强看清东西,就耽搁这么一点时间,傅初鸿就有些不耐烦了,叫魂似的喊她的名字。

“陛下,妾身来了。”

姜妱走到里面,其余正不知所措的宫人被傅初鸿一声呼和赶了出去,姜妱心里“咯噔”一声,见他正坐在浴桶中,地上是还没来得及收拾的摔碎的瓷瓶碎片。

一只手伸过来,拽着姜妱的手将她拉到木桶边上,姜妱猝不及防,惊叫了一下才看清了傅初鸿不同于以往温和,显得有些阴沉的脸色。

她有些困惑,迷茫地看着他:“陛下?”

傅初鸿眯着眼,定定地看了她半晌,手越来越用力,直到把姜妱的胳膊攥得骨骼都咯咯作响,她忍了一下,还是没忍住喊了一声痛,傅初鸿这才慢慢松了手。

姜妱不知道他是怎么了,胳膊上的痛感让她有些生气,所以她没有再追问原因,而是抿着嘴与他对视。

傅初鸿探究地望着她,却只见到她眼中隐忍的怒意和疑惑。

“皇后,你未免贤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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