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黛末见到了早就等候的费大娘,问道:“费大娘,您突然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费大娘放下手里的茶杯,笑呵呵地对她说道:“四娘子,如今你可是个大忙人了,想要见你一面可不容易。”

沈黛末不好意思地笑道:“费大娘,您就别打趣我了,有些应酬我也是没法避开,不得不去。”

自从她考上举人之后,就成为城里一些有头有脸的人物的座上宾,沈黛末偶尔可以推脱不去,但人家三番四次地来请她,她再不去就成了过分孤高,结交也成了结仇,因此她去书坊的次数也比之前少了很多。

“我明白,其实这次来也不是因为什么大事,这不快过年了,提前给你送礼。省得过年那几日,想进你沈府的大门都还得排队。”费大娘笑着说。

她将一沓礼盒送给了沈黛末,沈黛末笑道:“这怎么好意思,我还没准备回礼呢。”

“什么回礼不回礼的,咱们这样的交情不讲那些虚的,你赏脸来吃个满月酒就好。”费大娘爽快的说。

“孙女儿?满月?费文都有孩子了?”沈黛末无比惊讶。

在她考中举人后不久,费大娘就给费文取了一位冯氏。

冯氏家中以卖酥油饼铺子维持生计,他模样周正,性格也干练,可惜早年丧父,母亲又因为贫寒没有再续弦,导致冯氏从小就没有男性长辈教导,说亲颇为困难。

而费文好赌是出了名的,以至于稍微爱惜孩子的人家,都不愿意把儿子嫁过去。于是一来二去,媒人就将他俩凑在了一起。

依稀记得,费文在婚后还跑来跟她吐槽,说她的新婚夫郎一点也不温柔,是个泼辣悍货,成了婚之后不仅不再允许她出去赌钱,还把她心爱的战斗鸡给卖了,偏偏费大娘夫妻俩还十分支持冯氏的做法,弄得费文郁闷不已。

“合着这个家里我成外人了。”费文伤心的跟她哭诉,并且借钱。

沈黛末哪里敢借钱给她出去烂赌,费文更加伤心地回家去了。

费大娘乐得眼睛都乐不拢了:“可不是嘛,女婿的胎如今已经稳了,我请了城中最权威的李大夫诊了脉,确定是个姑娘。”

“这么快?”沈黛末喃喃道。

“这还快?不快了!他们都成婚四个多月了,算日子也该有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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