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黛末策马来到洪州城的南山观前,这里是整个洪州最大的道观,太后文洛贞又极信道教,因此经常南山观修行。道观外围满了皇家侍卫,观内插着的猎猎彩幡也无声的宣告着这里有贵人下榻。

沈黛末刚在观前勒马停下,进入了道观之中。

“烦请通报一声,沈黛末求见太后。”

通报的人立马跑进道观传送消息,没一会儿小鲁急急忙忙地跑了出来,他见到沈黛末以外又惊喜:“沈、都虞侯大人怎么来了?请——”

道观内染着沉静的香料,袅袅白烟间,她看见坐在蒲团上的太后。

他一身素衣,眼睛上缠着一根白色的布条,虽然看不见深情,但是嘴角却洋溢着笑容。

他被小鲁搀扶着,但脚步却十分轻快愉悦,仿佛遇见了天大的喜事,高兴地来到面前,笑容很是清甜

:“沈大人,没想到您会来找我,一直想给您写信,告诉您我种了好多好多的结香花,每天晚上入睡前,都会给花朵打上一个结,仿佛成瘾了一般,不打结就睡不着了。但是小鲁说,我是太后您是外臣,不能这样做,不然会有流言蜚语,所以我一直不敢给您写信,我以为您早就将我忘记了,没想到您竟然还惦记着我,最近您还好吗?”

文洛贞一股脑的将所有的话倾诉出来,像个孩子一般。

他的眼前是空洞洞的黑暗,心中却有抑制不住的欣喜,平静如死水般的生活里,终于有了一点值得欢喜的事情。

沈黛末跪在蒲团上叩首行礼:“回太后,微臣一切安好。只是臣即将带兵出征匈奴,家中只剩愚夫一人,自从上次您下榻寒舍之后,愚夫受您感染也向往起道法来,不知可否有幸,与您一同在道观修行?”

文洛贞一点犹豫都没有,直接点头:“好啊,我之前跟雁郎君聊过天,聊得很开心呢。”

看着文洛贞天真的模样,沈黛末都有点于心不忍,说了实话:“我的郎君跟静贵君之前有些误会,静贵君很不喜欢雁郎,我怕我不在家,雁郎无人照拂。”

一般人听到是得罪静贵君的人,早就避之不及,但文洛贞竟然没有丝毫害怕,或许这就是太后的底气吧。

再得宠的侍君,在太后眼里,也只是自己女儿的小侍而已。

“没关系,就让他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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