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山雁一手撑着桌案,深深地低着头,另一只手紧紧攥着衣摆,掌心湿漉漉的快要将布料洇湿,脸色更是羞得通红。

他在失态之下,做出下贱孟浪的行为,虽然不后悔,但却害怕沈黛末会因此在心里觉得他举止轻浮,在心中轻贱他。

他心中忐忑不安,直到沈黛末起身,拉着他坐下,柔声道:“疼吗?”

冷山雁这才终于松了口气,眼底的紧张水光褪去,声音细如蚊蚋地撒娇:“.疼。”

跪了半个小时,能不疼吗?站起来的时候,险些稳不住身子,但短暂尖锐的疼痛远比不上被取悦沈黛末给她带来的快感。尤其当她动情时拔下他的发簪,有些粗暴地拽着他的头发时,他激动地近乎痉挛。

沈黛末是喜欢他的身体,喜欢他的侍奉的。

而且经此一事之后,妻主明显与他更亲近了些,对他也更加温柔怜惜。

三年了,一直压抑在他心头的大石块终于重重地落了地。可他心下却懊恼起来,后悔没早点直白的勾引沈黛末。

“辛苦了,我帮你揉揉。”沈黛末半蹲在他身边,脸色有些不易察觉的微红,用掌心揉搓着他的膝盖。

冷山雁深吸一口气,即便如此,也压不住嘴角的笑意和眼中流盼生辉的风情,以及深深的渴望。

他双手规矩的叠放在腿上,借着宽大的袖袍,掩盖着欲求不满的滚烫,小声道:“不必了妻主,今晚您不是还有宴会吗,我不能耽误您,已经半个时辰了,快去吧。”

冷山雁记得沈黛末说过,一炷香之后,她就要动身去参加宴会,也正因如此,他才只用嘴.总之,他再如何疯,也谨记着沈黛末的正事。

美色惑人。

如果不是冷山雁提醒,沈黛末差点都要忘记还有庆功宴这回事儿了。

“那你跟我一起,我先送你回去,再去宴席。”沈黛末说道。

雁子为了伺候她,在地上跪了半个小时,估计膝盖都青了,她这会儿要是让他一个人回去,就太不像话了。

她可不能做提起裙子就不认账的渣女。

“嗯。”冷山雁抬起头看着她,薄唇殷红如血,湿润饱满,下唇上还残留着潋滟水光。

沈黛末忍不住伸手,指腹在他柔软的唇瓣上轻抚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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