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黛末赶到县衙外张贴的榜单上,看到第一列赫然出现了自己的名字,自己果然考上了。

“是沈四,真的是她!”

“沈大考了这么多次没考上,她竟然一来就考上了。”

围在榜前的学子们看到出现的沈黛末小声议论。

“沈四娘子,你可算来了!”礼房前,一个中年女人笑吟吟的看着她。

沈黛末一愣,一般人都喊她沈四,突然间唤她沈四娘子,她还有点不适应。

中年女人是礼房负责监考的训导,在苏城县也算是有体面的人物,与冷山雁的母亲冷举人相识,得知沈黛末是县试第一名,又是冷举人的儿媳,就亲自出来看看。

她上下打量沈黛末一番,发现年纪尚轻,不过刚刚及笄的样子,心中不由感叹:‘之前大伙私下都笑冷絮的长子低嫁,没想到她是慧眼识珠,早早就看中了沈黛末的潜质,才将儿子嫁给她。这么年轻就考得案首,将来前途不可限量。’

女人带着沈黛末去礼房录了名,录名的复杂流程,沈黛末全程都是懵的。

一切办好,她成了县衙记录在案的秀才案首。

苏城县就这么点大,有点消息立马传开,更何况是县试出成绩这样的大事,她回去的路上,遇到的熟人都拱手朝她贺喜。

不过沈黛末并没有被喜悦冲昏了头脑,她还惦记家里那个毒夫,顺路请了大夫上门复诊。

大夫因为她刚考上秀才,不再是白丁,态度对沈黛末也比从前更好一些,连上门费都没要就跟她走了。

沈黛末带着大夫走到门口,就闻到了空气中的硫磺味,地面铺设的青砖上散落着破碎的红纸碎屑,像是鞭炮燃过的样子。

“娘子,您回来了!”白茶立马出来迎接。

“谁放的鞭炮?”沈黛末问。

“是郎君让我放的,他说您考上秀才是大喜事,放鞭炮热闹热闹,正好也冲冲这些日子家里的病气,咦,大夫怎么来了?”白茶微微攥着袖子,有些紧张。

沈黛末道:“我想着这些日子父亲和大姐病了有些日子,再让大夫复看一下。”

“这样啊,大夫请进,郎君正在主屋里伺候太爷。”白茶说道。

大夫先去了东厢房看沈庆云,她没什么问题,身体正在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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