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酌:“行不行啊?”

“行。”萧循退一步,“可以分一半给你。”

分一半哪里成啊,萧循岂不是要在茅房旁办公?

裴酌可太烦古代的旱厕了,借此机会,趁机提出要求:“地方不够,我要独立下水道、净化池、冲水系统……等等,我先上个茅房。”

他踮起脚便要跑着去,被萧循拉住手腕:“别急。”

裴酌:“我很急。”

萧循严肃道:“你现在不能跑步。”

他直接抱起裴酌,使用轻功送他去。

裴酌:“……”

萧循是不是过于小心了?

到了茅房,萧循甚至不让他进去,而是先行探路,看看地板滑不滑,甚至还要杵在原地给他当人形扶手。

裴酌强行把萧循推了出去。

出来后,裴酌道:“大宣有没有心理医生,我给你请一个啊陛下。”

萧循默不作声。

四弟的母妃产后血崩去世的,萧循记得母后那时长居清嘉宫,特意因此踏出长宫,叮嘱太医,亲自照料,但改变不了结局。

十几岁的萧循第一次在一向平静的母后脸上看到无能为力的遗憾。

“循儿,你若当皇帝,不要让那么多女人生孩子。”

上完早课吃饭时,裴酌想要吃鱼,“多吃鱼能让小崽子聪明一点吧。”

毕竟要替咸鱼爸爸负重前行的崽儿,脑子得好用一点。

萧循给他盛了一碗鱼丸汤:“以后没有整条的鱼。”

御膳房手工捶打的鱼丸,鱼肉含量有保证。白嫩软弹,鸡汤做底,清透鲜亮,好吃不腻。

裴酌小心翼翼地问:“为什么没有整条的鱼?”

萧循:“因为有刺。”

裴酌:“……我是怀孕了,不是变弱智了。”

萧循看了他一眼:“我知道。”

知道,但我行我素。

裴酌被迫过上一等咸鱼生活,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生活上被皇帝亲自伺候,但运动量并没有减少。

萧循从太医那里听来了孕期运动指南,一边好吃好喝供着,一边坚决不让小崽子长得太大,早中晚都要散步,马车把他从学堂接到宫里,然后开始在御花园转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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