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之后,萧循道:“回来再议”。

然后便进了宫。

裴酌目送他离开,心头落下一场淅沥沥的凉雨。

他要是住宫里,且不说身份这种敏感的问题,皇宫那么大,学生又进不去,等于他要每天出来上课,上课时间又早,跟每天苦哈哈上朝有什么区别?

冬天冒风雪,夏天顶烈日,春秋容易感冒。

太子体会不到咸鱼的绝望,这种日子一天都受不了。

他是一个爱岗敬业的好夫子,必须得住在一个有食堂的学校里。

太子不是介意他四处抱大腿吗?买个房子好了,他才懒得去别人家做客。

他一个鲤鱼打滚下床,带上银票,招来李二:“走,我们去看房子。”

李二小心翼翼:“裴公子看什么房子?”

裴酌理直气壮:“有钱当然要在玉京置产。”

说来惭愧,他吃住太子的,教育上投入也是太子花钱。本来想花钱找工匠和原材料,结果太子三百六十行的精英都有,金塔教被抄之后,石材、石碑、铜铁全都免费了。

“你肯定很了解京城,帮我找个房子,几进几出不重要,带个院子夏天晚上纳凉冬天晒太阳就行。”

李如意是太子的固定跟班,李二几乎被分配给裴酌了。

李二:“公子,今天这么晚了,早点歇息,明天再看。”

裴酌看看天色,春夏交替,白天越来越长,天黑得慢,现在出去还能逛一会儿,不像冬季,走街头走到街尾,仿佛白天走入黑夜。

他也想明天去,可是明天还要上课,怪他打工经验不足,明天就开始推广双休日。

“现在去吧,备马。”

李二捏了一把汗,太子别院到底哪里让裴公子不舒服了,居然还愿意起床去找房子。

这要是找到了,太子怪罪下来,担当不起。

裴酌眼馋太子会骑马很久了,但是他没时间学,只能被搀扶上马,一动不动坐着,由李二在前头牵着。

太子进宫,没带走他的马,李二直接从马厩里牵出踏雪乌骓,道:“殿下说这匹马性情稳定,裴公子外出可以用它。”

踏雪乌骓浑身乌黑,四蹄雪白,犹如黑马踏过雪原,额上佩着金灿灿的镂金当卢,一看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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